他們太清楚自己都做了什么,太清楚自己的下場是什么了!“臣要彈劾李孝恭、劉宏基二人,縱容族人為禍鄉里,以至于江陵、洪州二府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當地百姓甚至差點被逼的造反!”
“事成之后,我們將一起共享這份榮光,我不會拋下任何人。也不會像李世民一樣讓你們交出手中的權利與富貴。”
在這兩個人秘密的抵達長安城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這兩個應當是扮演了“丑角”的人。
劉宏基同樣是跪在那里,叩首再道:“請陛下處置!”
李世民看著這二人,眉宇中帶著些許的悵然和感慨,他的思緒回到了當年的時候,回到了那一杯杯美酒中,所說下的誓言中!當年的誓言今何在不在了!他冷漠的開口道:“你二人之罪行,罄竹難書!”
有些人則是對風暴的來臨有些許的“嗅覺”,覺著定然是會從那位自南打到北的陳煜身上爆發出來,所以不管是孔穎達還是高士廉,他們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陳煜,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這個人叫做“屈冷”。
甚至高士廉以及孔穎達還在思考,能不能將這兩個人拉攏到自己的陣營當中——畢竟房玄齡屬于是皇帝的陣營,皇帝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棄房玄齡的。
“那些東西都是我們應得的,而非是我們受到的賞賜。”
夜色沉沉的黑色籠罩了一切,將所有的事物都徹底的給籠罩了起來,在一處偏遠的院落中,屈冷一身白衣的站在那里,站在月光之下,手中拿著一個瓷杯,其中帶著些許的瓊漿。
這些人歡聚在這里,所為的是同一個目的。
這些大臣來自五湖四海,他們當中有早已高居門閥的世家,也有方才崛起不久的大唐新貴族。
“陛下,臣輸了,臣認!”
屈冷——在前一段時間陳煜和房玄齡的辯論中出現過一次的人,他的出現只是告訴所有人,屈冷并不算是一個典型的好官,而房玄齡的判斷沒有錯。
“有什么話要說”
那個時候啊金樽共汝飲!如今怕是要白刃不相饒了!李世民冷眼看著這兩人,只是十分平靜的說道:“你們二人有什么話要說”
“本應處以極刑,但念在二人昔日之功的份上,便削去二人一應官職,將其家產盡數抄沒充入國庫,將其所占據田地全數收歸國有,而后令江陵、洪州二府府臺將其分化清晰后,一一分發使用權與當地黔首。”
誰都不知道這場終將席卷整個長安城、甚至整個大唐的風暴什么時候會到來,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面對風雨。
他們都晚了!徹底的晚了!從當年他們做下那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屈冷站在那里,臉上的神色堅定無比,他此時好像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而是所有江陵府的百姓都站在他的身后,與他一同戰斗一樣!只見他微微躬身,臉上帶著些許堅定的開口道:“啟稟陛下,臣有言!”
他笑了笑,十分平淡的說道:“只是這一次我的回來,注定會讓某些人失望了。”
“碰——”
但看著屈冷一點點的拿出來足以壓死他們的證據,看著那坐在皇位上、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俯視著他們,像是在看砧板上待宰魚肉的皇帝,他們無力的癱坐在那里。
屈冷的聲音字字血淚,帶著些許哀傷之色,他低聲說道:“陛下,此乃江陵、洪州二府百姓的萬民血書!”
暴風雨前的寧靜,或許便是如此模樣吧。
在歷史中這本應該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日子,但因為某兩位人物的出現,這個炎炎的夏日注定要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因為一個人,因為一件事情!人是屈冷!
“真是沒有想到啊,我屈冷還有回到這里的一日。”
說到這里,李世民長嘆一聲,他看向李孝恭以及劉宏基,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
他的影響力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