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宣年間是整個大宋的巔峰,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哪怕是后世一些并不算喜歡大宋的人也對仁宣年間并沒有什么意見。
畢竟這個時期整個大宋對于整個世界的統治可以說達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巔峰。
天下人都在講漢話,世界人都在聽漢文。
在大宋最巔峰的時期,也就是仁宣年間,世界上其他的國家也同樣是來到大宋學習文化——就與當年的大唐一樣,可與大唐不同的是,這個時期的外國人更加喜歡的是大宋的“文化”,而非是大宋的科技。
在大唐年間,他們更加喜歡的大概是大唐科學院的技術,而非是大唐那近乎于璀璨的中原文化。
但這其實和大唐或者大宋的科技水平無關,是與其他國家的科技水平、以及大宋和大唐不同的教化方針所決定的。
其他國家的科技水平在大唐時期落后了大唐太多——表面上的太多,他們手中拿著冷兵器的時候,大唐都已經開始使用熱武器了,甚至其他國家還在依靠著馬、以及人力步伐前行的時候,大唐都已經坐上了火車。
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降維打擊、而且是一種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來的降維打擊、幾乎不在一個世界了,差距太大他們自然而然就能夠看出來了。
而如今呢?
如今大宋與其他國家的科技依舊是拉扯的很大,但至少看起來還在一個世界、一個維度,或者說一個年代。
比如大宋如今使用的是內燃機——其他國家是使用的是蒸汽機,比如大宋使用的是燃燒石油的機器,而他們使用的是使用煤炭的機器。
比如大宋的武器十分先進,但他們的武器也并不算太弱——至少都是熱武器。
在這種情況下,在他們的“生命”統治沒有受到壓迫性的超越的情況下,統治階級便開始漸漸的松了口氣,繼而有那個心思關注起來大宋的“文化”,或者說“精神層面”的享受了。
比如歌舞、比如詩詞、比如文化。
相較于大宋的文化水平來說,那些外國勢力就像是未曾開化的蠻夷一樣。
當法蘭西的使者來到了大宋境內之后,他被那些精美而又華麗的衣裳、被那些繁瑣而又尊貴優雅的禮儀、被那些拗口卻又帶著些許優雅、高雅的詩詞給震撼到了。
他們突然之間覺著自己自詡為高貴的東西和這些真正高貴的東西一比較起來,什么都不是了。
畢竟他們所謂的高貴還在“表面“,但大宋的高貴卻已經是侵入了骨子里面。
他們竭盡全力的表現出來的高貴和優雅,在大宋的禮儀面前,幾乎成為了夸張而又野蠻的東西。
于是,他們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么的“野蠻”,便開始學習起來大宋的禮儀了,而學習大宋的禮儀就一定要學習大宋的文化。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宋的某種“文化入侵”便緩慢的開始侵襲到其他的國家,比如歐羅巴的一眾小國,比如地中海的一眾國家,再比如美洲殷商大陸上的殷商遺民所建立的國家。
在這個時期,出自大詞人“蘇軾”的某句話或許最能夠印證大宋文化昌盛的現狀。
“我將足跡踏遍天下,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聽懂我所說的官話,哪怕他們的國家距離大宋有著遙遠的距離,跨越萬重山海也是一樣。”
仁宣十五年。
江邊
蘇軾站在江邊,望著遠處佇立在那里的皇宮,臉上帶著些許的哀傷,這些許哀傷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即將遠行,或者說被動的遠行。
他的身旁,王安石站在那里,看著蘇軾的模樣不由得按了按額頭。
“你啊,就知道頂撞陛下,若非如此,陛下怎么可能將你發配到江浙呢?”
“你就不能好好跟陛下說話么?”
一旁的歐陽修聽了這話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你跟他說這些?這個人啊,一輩子怕是都改不掉這樣的毛病了,看見什么不對的地方都想要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