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言,只是拿了一顆塞進嘴里嘗了嘗,說道“很甜,是家里種的嗎”
他記得院子里有一顆李子樹。
鐘鈴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視線看向莫依夏,拿起一顆李子遞給對方,似乎在疑惑她為什么不吃。
莫依夏笑著婉拒道“鈴姐姐,我就不吃了,過一會兒我要和朋友去唱歌,要吃很多好吃的,現在得留著肚子。”
這顯然是她準備好的離開的理由。
鐘鈴一怔,將李子放回盤中,輕輕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鐘銀剛好拿著水瓢走了出來,似乎聽到了莫依夏剛剛的話,驚訝道“你們要走了嗎我打算讓你們留下來吃頓飯,菜都在準備了。”
莫依夏佯裝震驚,不知所措道“這樣嗎這怎么好意思”
鐘銀柔聲說道“算是道歉和道謝吧,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說完瞥了韓晝一眼,眼神瞬間就沒那么客氣了。
看著這家伙手中的水瓢,韓晝干笑兩聲,心說你每次出場手里不拿個家伙是不自在嗎
還有,你能不能好好看我
莫依夏做出猶豫的姿態,艱難道“不好意思啊銀姐姐,我是很想留下來吃飯的,但我已經和朋友們約好了,所以實在沒辦法不過哥哥可以留下來的,他是個大飯桶,一個人可以吃兩個人的分量”
鐘銀姐妹倆不約而同地看向韓晝,后者默默掏出墨鏡戴到了臉上,本以為莫依夏終于能好好說一次話了,誰知道最后還是不忘損他一句。
“沒事的,和朋友的約定更重要,下次再來也可以。”
鐘銀笑了笑,拿著水瓢走進廚房,倒是沒對讓韓晝一個人留下來這件事有什么意見,但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韓晝看著她離去,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
莫依夏顯然早就決定好了,甜甜笑道“四點半。”
她需要在五點以前回家,四點半走的話差不多可以剛好到家,看得出來,她還是很珍惜這難得的自由時光的,并不想提前回去。
思索片刻,她忽然說道“等下完這盤棋我們玩點別的吧,可以三個人一起玩的那種。”
鐘鈴動了動嘴唇,剛好被韓晝察覺到了,他觀察著對方的嘴型,問道“學姐是不是在說可以打牌”
鐘鈴點點頭,很快就找來一副撲克牌。
三個人比較適合的玩法就是斗地主了,韓晝和莫依夏下完棋后,三人便開始了斗地主。
不過前面也說過了,像韓晝這種過目不忘的人打牌是很占優勢的,因為他可以輕松記住所有打出的牌,從而判斷對手手里還剩下哪些牌。
因此哪怕有所放水,他也是贏多輸少。
鐘鈴比較擅長的應該是雙人的棋類運動,斗地主估計玩得比較少,所以幾輪打下來顯得笨手笨腳的,她其實很想像韓晝那樣一邊大喊“王炸”一邊氣勢十足地把牌丟出來,只可惜這對她來說太難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玩得相當認真,贏了臉上就會露出燦爛的笑容,有時候還會和莫依夏擊掌,以此慶祝打倒了邪惡的地主。
莫依夏的目標很明確,如果是和韓晝同為農民就興致缺缺,但如果雙方分屬于不同陣營,那她就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勢必要讓對方品嘗敗北的滋味。
韓晝冷笑連連,論斗地主莫依夏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很輕松便抵擋住了這家伙的攻勢,狠狠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