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開始”
隨著一個充當臨時裁判員的女孩話音落下,張巍心中發狠,當即用盡全身力氣,右臂猛然下壓,打算在第一時間將韓晝的手壓倒在地,讓他丟人丟到姥姥家。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他想象中瞬間分出勝負的情景并沒有出現,眼前這家伙的力氣可以說是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他非但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對方壓倒,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隱隱有被反過來壓倒的傾向。
他心中駭然,怎么這兩個家伙的力氣都不講邏輯,這么瘦弱的身體憑什么能有這么大的力氣
圍觀眾人見張巍額頭青筋暴起,神色紛紛從一開始的憂慮變成了如今的難以置信,她們當然更希望那個帥氣的男生贏,但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畢竟雙方的體型差距太明顯了,那個男生的一只手又受了傷,想贏過對手很難。
她們并不知道,韓晝的右手其實也受了不輕的傷,否則只會更加不看好他。
然而讓她們沒想到的是,雙方在第一時間竟然形成了勢均力敵的局面,而且看張巍的樣子顯然不像是在故意放水戲耍對手,而是傾盡了所有力氣,牙都快咬碎了,這意味著他的右臂正承受著相當巨大的阻力。
而與他相比,對面韓晝的神色就從容多了,單從表情來看他似乎還游刃有余。
相比于其他人的驚喜和意外,古箏心中更多的還是擔心,她很清楚韓晝的右手才剛脫臼復位沒幾天,這樣用力說不定會影響手臂的恢復,只能期盼兩人能早點決出勝負。
韓晝也很清楚這一點,他當然不是想故意裝逼一點點壓制張巍,而是只能達到這種程度,畢竟受傷對手臂的影響還是挺大的,他就算有力氣也很難發揮出來,否則早就把這家伙壓倒了。
不過現在優勢掌握在他的手中。
韓晝自信從容,張巍卻是心急如焚,對面這家伙看著瘦弱,但力氣實在大得離譜,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他必然會成為輸家,而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提出扳手腕的是他,光憑這點就已經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了,要是最后再輸掉比賽的話,那他無疑會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成為笑柄。
韓晝和張巍兩人都抱著必勝的信念,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僵持了許久,勝利的天平明顯更傾向于韓晝,這讓圍觀眾人十分意外。
漸漸的,張巍實在堅持不下去了,眼見手臂被越壓越低,他不由急火攻心,腦海中不受控制地跳出一個可怕的念頭,竟是用能夠活動的左手狠狠抓向了韓晝打著石膏的左臂。
他顯然是想用攻擊傷口的方式讓韓晝吃痛脫力,以此一舉擊敗對方,而這無疑嚴重完全違背了掰手腕的規則,頓時引得圍觀眾人一陣嘩然,還有人大罵不要臉。
危急關頭,一個人影猛地竄了出來,二話不說便一腳踢在了張巍的胸口,將他踢得直接后仰倒了下去,扳手腕也被迫終止。
踢人的正是古箏,她一臉怒容,連忙把韓晝扶了起來,擔憂道“韓晝,你沒事吧”
“嘶”
韓晝倒吸一口涼氣,齜牙咧嘴道,“疼疼疼,你輕點,我感覺傷口快要裂開了。”
古箏大驚失色,連忙松開手,圍觀眾人也都面露驚容,可躺在地上裝死的張巍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他壓根就沒碰到這家伙的胳膊,怎么可能就傷口要裂開了
“草尼瑪的,你敢打人”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矮個子男生劉偉忽然跳了出來,一臉憤恨地看著古箏,嗓門大得離譜,瞬間就吸引了眾多方隊的注意,三三兩兩地跑來吃瓜。
張巍所在方隊的男生自然也聞訊趕了過來,見張巍目光空洞地躺在地上,不由神色大變,心中生出怒火。
經過幾天的相處,每個方隊的新生雖然不是太熟,但也算有了集體榮譽感,如今得知隊友被打,這些血氣方剛年輕人哪里忍得了,一個回去叫人,另外幾個則是趕緊向劉偉打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