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開口的另一名教官說道“在這點上的確是她不對,但先動手的人才該負首要責任,我聽說張巍也是出于好心才過去幫忙的,事先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被打是事實,所以這兩個人是一定要處理的。”
他指了指韓晝和古箏。
他是負責帶張巍的教官,內心當然更偏向于自己人,況且來辦公室之前隊伍里的所有學生就義憤填膺地請求他一定要嚴懲對方,就算只是為了維護威望他也要表明立場。
楊教官則是明顯更偏向古箏,冷聲道“好好的公平競爭搞這種拙劣的偷襲你難道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嗎,要不要回去問問大家的看法是誰先動的手還不好說,但我只說一點,要是有人敢這樣搞我說不定也要動手。”
那名教官嘆息道“老楊,我們現在是在討論對錯,而不是討論該怎么感情用事。”
“就算討論對錯錯的也是你手底下那個家伙,競爭玩偷襲,簡直是丟人現眼,這可是軍訓”
“你這話就過分了,哪有那么嚴重,丟人現眼還不至于吧。”
“這還不叫丟人現眼那以后回部隊訓練的時候我也偷摸給你一腳試試,你最好別生氣。”
“你”
眼見兩人馬上有吵起來的趨勢,徐威然連忙勸慰道“兩位教官,這件事我們校方會妥善處理的,你們那邊也可以做一定處罰,但沒必要爭成這樣。”
兩位教官自知失態,點點頭不再說話,他們是跟過來了解情況的,而不是左右校方決定的。
徐威然思索了一會兒,并沒有立即做出決定,而是對韓晝四人說道“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們已經了解了,具體結果還要等聯系你們各自的輔導員之后再做處理,我會隨時通知你們再來一趟的,現在你們先回去吧。”
“明白了。”
這話意味著第一次問話就到此為止了,韓晝和古箏把劉秋敏兩人當成空氣,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中途古箏跑去跟楊教官道了個歉,說自己不該給他惹麻煩,后者搖搖頭表示沒事,他個人是不覺得古箏有錯的,讓她好好去陪男朋友。
見古箏紅著臉走了回來,韓晝納悶道“你臉怎么紅了”
“沒事,剛剛辦公室里太悶了。”
古箏偏過頭去,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都該我當時太沖動了,不然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腳事情肯定不會鬧成這樣,她有些自責。
韓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打趣道“你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像我的頭號保鏢一樣,我怎么可能怪你。”
“總之放心好了,這不是什么大事,校方的處理結果大概率是讓我們和那兩個家伙握手言和,不會背處分的。”
“誰是你的頭號保鏢”
古箏撇撇嘴,不過看著韓晝那輕松的表情,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關心道,“你的手還疼嗎”
“一開始就不疼,我是裝的你看不出來嗎”
“裝的”古箏一愣,“可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手很疼嗎”
“怎么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韓晝無奈一笑,解釋道,“我不裝一裝剛剛就麻煩了,那兩個老師說不定會直接認定是我們先動的手,而誰先動手這一點會嚴重影響校方對責任的劃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就屬于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了,雖然那兩個老師多半已經看出來我是裝的就是了。”
“虧我那么擔心你,你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