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憐玉面露苦笑“不好意思,古箏不是我們系的,我對她平時的了解也不多,不過聽他們系里的輔導員說,古箏從開學到現在都表現得很優秀呢。”
“這個優秀是指”
眼見幾人就要在這里聊起來,韓晝心中焦急,連忙給歐陽憐玉使著眼色,提醒她別忘記正事。
歐陽憐玉這才反應過來,但一時有些頭疼,正如她剛剛所說的,她雖然是輔導員,但卻不負責管理古箏那個系,就算是約談家長也不是她的事,想找個理由把這對父母支走談何容易。
找個理由,找個理由思索片刻,她忽然靈光一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遲疑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可能需要跟二位好好談一下”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苗燕兒面色微變,緊張道“什么事,是不是小箏在學校里被欺負了”
得了吧你,我們女兒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古浪心中吐槽,但臉色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他擔心的是古箏可能會因為性格原因遭到同學們的孤立。
見兩人忽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歐陽憐玉茫然地看了韓晝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這對父母就像是已經準備好提刀砍人了一樣。
后者同樣心有余悸,忽然想起那句“徒手就能撕開,濺得滿地都是”的可怕話語,不由咽了口唾沫,悄悄給了她一個“不要怕”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歐陽憐玉有些緊張,回以一個“事后你要是不好好解釋我跟你沒完”的眼神,然后壓低聲音說道“這件事不太方便讓孩子們聽到,要不我們還是去外面談吧”
古浪和苗燕兒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微微點頭,扭頭對韓晝說道“韓晝,你照顧一下古箏,我們要出去一會兒。”
“沒問題。”
韓晝神色平靜地應了一聲,實則心中一喜,心想歐陽老師真是靠得住,以后一定要少笑話她。
歐陽憐玉推動輪椅往病房外走去,忽然遲疑道“對了,這次談話的時間可能有點”
這話其實是對韓晝說的,她有意拖長語調,以此詢問自己需要拖延多長時間。
韓晝聽懂了她的意思,不以為意道“放心吧歐陽老師,在你們回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這是他的暗示。
歐陽憐玉有些為難,但還是咬咬牙推著輪椅走了。
三人離去,房間里終于只剩下韓晝和躺在病床上的兩個女孩。
莫大的壓迫感陡然消失,他暗暗松了一口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穩住古箏了,只要回來后看到他們三人聊得其樂融融,想來古叔他們也不會隨便打岔問東問西。
韓晝整理了一下思路,其實在今天這件事情上他是問心無愧的,他本就是在江白倩的授意下過來幫忙照顧莫依夏的,沒有說半點謊話。
而他之所以會那么慌亂,主要還是因為得知古箏和莫依夏出現在同一間病房時太過突然,根本沒有時間反應,更擔心莫依夏可能已經說了些不妙的話,這才緊張得不行。
而雖然莫依夏并沒有這么做,但不代表她接下來還會那么好說話。
因此除了穩住古箏之外,韓晝還需要完成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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