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的時候。”
“”
古箏知道這家伙是不想回答,撇撇嘴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只聽對方忽然說道“能先扶我去窗邊看看嗎”
“可以。”
古箏不是記仇的性格,也不在意對方剛剛敷衍自己的事,正好她也想看看韓晝之前在看什么。
兩人來到窗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莫依夏將視線投向窗外,看著陰沉的天色,問道“你覺得韓晝剛剛在看什么”
古箏愣了愣,往樓下看了一會兒,遲疑道“應該是那群小孩子吧,看起來很有意思我小時候也喜歡像那個女孩一樣躲到樹上,誰都找不到我。”
說到這里,她彎起眼睛笑了笑,似乎在懷念童年,但很快就想起身邊的人是自己的情敵,小臉重新板了起來。
“孩子嗎確實可以作為凋零的反義象征”莫依夏若有所思,反問道,“不過為什么就不能是那個女人呢”
古箏移動視線,看向樓下剛收完衣服,臉上帶著無奈和慈愛笑容的女人,忽然心生傷感“你的意思是韓晝想媽媽了嗎”
她知道韓晝的母親在他出生之后沒多久就去世了,從小就沒有體會過母愛,昨天才剛剛搬離故居,或許這樣的場景很容易觸動他吧。
“你還真是多愁善感。”
莫依夏看了她一眼,語氣中沒有貶低的意味,只是很平靜的敘述,“如果照你的邏輯,看那個女人是在想媽媽,那看那群孩子豈不是在想今后要生很多孩子了”
“什么生那你說韓晝看那個女人干什么”古箏臉色微紅,生孩子這三個字對她來說還是有點難為情的。
畢竟如果韓晝想生很多孩子,豈不不就等于自己
莫依夏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看了樓下的女人好一會兒,一本正經道“你說韓晝有沒有可能喜歡上她了”
“”
古箏面露呆滯“你是在開玩笑嗎,那個女人起碼有四十多歲了吧”
莫依夏淡淡道“只要喜歡,年齡不是問題。”
“但韓晝不可能喜歡上她。”
“誰知道呢。”
“不要隨便拿韓晝開玩笑。”古箏不滿道,“喜歡誰這種事又不是過家家。”
“是啊,又不是過家家。”
莫依夏贊同地點點頭,隨即收回目光,“走吧,去廁所。”
“你這個人真奇怪。”古箏撇撇嘴。
“你也很奇怪。”
莫依夏視線掃過身邊女孩的側臉,又看向那條攙扶著自己的胳膊,聲音中聽不出情緒。
“不過有時候奇怪一點并不是壞事,這個世界上不奇怪的人太多了,而任何事物一旦數量太多就意味著普通,反之則意味著不普通,所以相比于奇怪,我更希望你能換個詞來形容我”
“比如特別。”
窗戶忽地沾上一滴水珠。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敲擊聲響起,空氣中多了潮濕的味道,連帶著女人和孩子一起,窗外的景色開始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