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個點完名,見所有人都按時到了教室,老嚴顯得十分滿意,拿起課本開始上課。
不過雖然拿著課本,但他卻不怎么翻看,而是喜歡講些書本以外的內容,從世界歷史講到國內外的形勢變化,同時附加上自己的見解,然后才開始講解書上的重點內容。
有人覺得無聊,也有人覺得有趣,韓晝對這方面的內容還是很感興趣的,認真地聆聽著,偶爾扭頭看蕭小小一眼。
眼見這家伙睡得跟死豬一樣,甚至連睡覺的姿勢都始終沒有變過,他不由暗暗心驚。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周婷壓低聲音解釋道“小小有失眠癥,晚上總是睡不好,吃安眠藥都不管用,所以白天才會那么貪睡。”
失眠
韓晝微微一愣,他之前還以為蕭小小晚上在搞什么副業,以至于總是要忙到很晚,睡不夠也不奇怪,沒想到居然是有失眠癥。
雖然他和蕭小小見面就吵吵鬧鬧的,但實際上關系還算不錯,不過對方從沒告訴過他這件事,估計是沒機會聊到這方面的話題。
“一直都是這樣嗎”他問。
“從開學開始就是這樣了。”
說到這里,周婷低聲分享起了寢室里的趣事,“伱可能不知道,小小睡著之后很安靜,不打呼嚕不磨牙,連動都不怎么動,而且睡得很沉,我們第一天早上叫她起床的時候叫了好多次都沒把她叫醒,劉悅還以為小小去世了,嚇得都準備叫救護車了。”
“還有一次我半夜四點多起床,看見一個人影直挺挺地坐在對面,差點把我嚇壞了,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小小。”
大學不同于小學到高中,除了上課時間基本湊不到一起,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坐到一塊兒,周婷想抓住機會和韓晝多說幾句話,混個臉熟,這樣以后韓晝說不定還會坐過來,那她看帥哥就更方便了。
得虧古箏沒有和你們住在一個寢室,要是換成她半夜看到床對面有個人,那你們恐怕真得叫救護車了
韓晝再次看了蕭小小一眼,困惑道“四點多都睡不著,這家伙的失眠那么嚴重嗎”
“是很嚴重不過也不總是四五點都睡不著,有時候兩三點就睡著了,安眠藥的劑量已經加到最大程度了。”
周婷面露苦惱,作為蕭小小的大學室友兼好友,雖然才認識了一個多月,但兩人的關系已經很不錯了,她不忍心看到朋友被失眠所折磨,但偏偏又沒有辦法。
韓晝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活力四射的蕭小小居然還有這種煩惱,不過對此他也幫不上什么忙。
就在這時,原本趴在桌上的蕭小小忽然換了個睡姿,把頭扭向了他所在的方向,發絲垂落,蓋住了半個耳朵,耳垂上的玫瑰耳釘異常醒目。
看著那張難得恬靜下來的臉,韓晝心中一軟,心想難怪這家伙一天天脾氣那么大,原來是起床氣積攢太多了。
他很快收回目光。
蕭小小睡得很沉,直到第一節課下課都沒睡醒,臉頰被衣袖印出了一道深紅的印子,有人想過來打量她的睡相,但剛湊近就被周婷趕走了,模樣兇巴巴的,像一只護崽的小母雞。
現在是下課時間,韓晝正在看古箏發給他的消息,見狀打趣道“又是幫忙簽到又是不讓人看,你這是既給她當保姆又給她當保鏢啊。”
周婷意識到韓晝是在跟自己說話,當即收起兇巴巴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也沒那么夸張,主要是他們有些人挺過分的,有一次還想用手機把小小睡覺的樣子拍下來,所以我只能兇一點”
“還有這種事”韓晝一愣。
“當然有了,有些人一點分寸感都沒有,還說這是開玩笑,可這哪像是玩笑嘛。”
周婷面露不忿,不過更多只是吐槽,倒是沒有把那些人的名字說出來,畢竟他們不一定有惡意。
當然,或許這些人的確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思,但把一個女孩子的睡相拍下來這種事無論怎么聽都不像是一個有趣的玩笑,所以她十分反感。
“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韓晝微微皺眉。
他之前上課的時候一般是和幾個室友坐在一起的,只是遠遠看到過蕭小小呼呼大睡的樣子,今天是第一次坐過來,也是第一次和周婷說話。
“只能說有些人哪怕上了大學還不夠成熟。”周婷冷哼道,“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把這種事當成玩笑,幼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