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
見王冷秋目露不解,韓晝指了指她手里的樹枝。
王冷秋明白過來,用緩慢的語速解釋道“我以前見過有人可以把樹皮從樹枝上剝下來,當做笛子吹出好聽的聲音,可是我學了很久都學不會。”
韓晝愣了愣,隨即失笑道“用樹皮做笛子伱也得選對樹才行啊,得用柳樹或者楊樹,這種枯樹怎么行,而且時間最好要挑在春天,那時候的樹枝比較嫩。”
他這輩子沒有什么難忘的童年回憶,不過前世小時候倒是經常玩這些東西,上山捉野雞,下河摸魚,身邊的一草一木都可以當做玩具,對這些還算了解。
王冷秋默默記下,又問“那花圈呢,這個該怎么編”
怎么突然提起花圈了
韓晝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會了,不過其實只要不追求好看,這東西想怎么編都行。”
“我知道了,謝謝。”
“沒什么好謝的,其實如果真想學的話,這些東西的教程網上一搜一大堆。”
“不只是謝這個。”
王冷秋搖搖頭,認真道,“那我回寢室了,等變成火柴人以后再來找你。”
“嗯。”
韓晝總覺得路過的同學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王冷秋沖他點點頭,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韓晝看著她離去,本想提醒對方她已經很瘦了,沒必要再這么嚴格的節食,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大多看上去難以理解的行為都是因為難以感同身受的經歷造就的,這種行為的形成摻雜著多種因素,不是外人隨便一兩句話就能輕易改變的。
盡管王冷秋表現的很熱情,但他和對方真的不熟,遠不到有所了解的程度,因此沒必要隨意定義或是改變對方的決定。
就算真有問題,王冷秋的父母親人肯定也已經提過很多次了,如果連他們都無法改變王冷秋的習慣,那他一個外人就更沒有這種立場和能力了。
回到寢室,寢室難得的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以往空閑時間喜歡宅在寢室里玩游戲的陳龍也不在,不過他的電腦開著,屏幕上顯示著游戲界面,估計只是暫時離開。
果不其然,沒多久陳龍便和陳崢一起回來了,手里提著袋子,應該是去超市買東西去了。
說來有趣,這兩人平日里相處得可以說是既像仇人也像好友,可以稱兄道弟連上廁所都要黏在一起,也可以毫不留情地互損攻擊,中間的過程銜接非常絲滑。
“韓晝”
看見韓晝,陳龍明顯愣了一下,“你這么早就回來了”
韓晝在飲水機邊接著水,笑道“已經七點多了,不算早了吧。”
“我聽嗨哥說看見你和王冷秋一起出去了,這么好的機會,你居然七點就回來了”
“不然還能干什么”
韓晝喝了口水,倒是沒有否認和王冷秋一起出去的事。
陳龍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出去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