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小如遭雷擊,臉上的驕傲瞬間蕩然無存。
她很快回過神來,立馬埋著臉把鍋甩到了對方身上“還不是怪你”
這倒不也是完全在甩鍋,畢竟請假的提議就是對面這家伙提出來的。
韓晝也不在意,隨口嘆道“是是是,都怪我,所以你要不要請假回去休息,我可以再幫你背一次鍋。”
蕭小小堅定地搖搖頭,用一種“我意已決”的語氣說道“不了,凡事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反正再待兩節課我就可以回去了。”
“你自己也說了凡事可以有再一再二,你不都已經請過一次假了嗎,再請一次又怎么了再一都有了,不把再二用掉不虧了嗎”
蕭小小面露呆滯“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不然呢”韓晝理直氣壯。
他一看蕭小小今天沒和室友坐在一起就大致猜到了這家伙的心情,這家伙性子要強,不喜歡別人同情或是憐憫自己,在她看來生病應該是一種軟弱的表現,不方便讓室友知道。
聯想到對方早早便自力更生,獨自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會通過這種逞強的方式來讓自己不被別人小看的做法倒也不難理解。
韓晝費了好一番唇舌,又直接找唐文霜請了假,這才讓本來還處于猶豫階段的蕭小小不情不愿地準備會寢室休息。
“真是多管閑事,說了我不只是一點小感冒而已”
她一邊嘀咕一邊收拾東西,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聲說了句“謝謝”。
韓晝笑了笑“要不我陪你去校醫院一趟吧,這樣我也不用上晚自習了。”
“想得美”
見這家伙暴露了真實目的,蕭小小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家伙果然另有所圖,原來是想趁機逃課,虧她剛剛還有點感動。
韓晝納悶道“總不能連藥都不吃就上床休息吧”
“我寢室里有藥,你以為我是你嗎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蕭小小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同學注意到自己,這才抱著書偷偷往門口方向移動。
韓晝樂了,跟著走出教室,哭笑不得道“你是請假,不是逃課,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你懂什么同樣是請假,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和悄無聲息地離開是不一樣的。”
來到教室外,夜風帶著寒意,蕭小小打了個寒顫,但還是一本正經地教育著身邊的蠢貨,得意洋洋道,“起碼悄悄離開不會有那么多人議論你。”
秋夜的風撩起女孩耳邊的發絲,耳垂上的玫瑰耳釘在樓道的燈光下微微發亮。
“你的關注點還真是夠莫名其妙的”
韓晝搖頭失笑,想了想從兜里拿出一個白色瓶子,“那你回去吧,之前的安眠藥應該快吃完了吧,這瓶你拿去繼續用,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