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手電筒的強光刺激到了的眼睛,蕭小小皺了皺眉頭“你在干什么我的腿跑到哪里去了”
“他暫時罷工了。”
韓晝隨口回答,想了想提醒道,“小小,你應該也明白吧,你身上是有很多問題的。”
蕭小小小雞啄米似地點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我當然知道快把我的腿叫過來,讓讓他不許罷工”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揪著腿不放”韓晝嘴角一抽,面露無奈道,“從剛剛開始一直是我在背你。”
蕭小小沉默不語,鼻子孔緩緩冒出一個鼻涕泡,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韓晝“”
他正色道“聽著小小,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我懷疑你身上很可能藏著某件讓你變得異常的關鍵物品,所以”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
“我打算好好研究研究你。”
“我好像知道你為什么會重新戴上這副墨鏡了。”
天空灰蒙蒙的,細密的雨點隨風飄蕩,落在漆黑的傘面上。
雨水順著傘檐向下滑落,在已經變得潮濕的地面上破碎開來,化作點點水滴。
握住傘柄的是一只戴著鵝黃色手套的纖細手掌,視線順著手掌一路延伸,可以看到烏黑如墨的長發,白色的口罩和鴨舌帽,以及帽檐下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在女孩正對面的屋檐下,是陰雨天也依舊戴著墨鏡的高瘦男生,墨鏡不算太暗,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墨鏡下右眼的淤青。
莫依夏收起雨傘,自然而然地走進屋檐下,和韓晝并肩而立,不緊不慢道,“任哪個女孩在昏昏欲睡的情況下聽到你說出這樣的話,恐怕都會憤然給你一拳,她不告你性騷擾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韓晝從莫依夏手中接過雨傘,甩了甩水放在墻角,又遞過去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也不在意來往行人異樣的目光,嘆息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當然,可她不是我。”
莫依夏將吸管插入杯中,輕輕攪拌著,“換成我可舍不得對你動手,而是會配合你的研究所以研究結果呢”
韓晝搖搖頭,眼前細密的雨點仿佛他此刻雜亂的思緒“就像電話里說的那樣,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后面的事完全想不起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里了。”
“雖然我想你已經很清楚了,但我還是要再次提醒你,你說的和我所知的完全不同,根據那天的直播畫面,你和蕭小小在短暫消失后,最終在一樓樓梯口被發現,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時間上完全不足以讓你先去到頂樓再回到一樓。”
“我知道,大家的說法都和你一樣。”
韓晝有些頭疼,“醫生懷疑我是和小小一起滾下了一樓,所以才會短暫昏迷,我右眼的淤青也是這么來的。”
今天是周日,探靈直播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
在那晚的直播中,張濤等人突然消失,只留下韓晝和蕭小小,韓晝猜測狀態欄的任務提示中所指的“探索”其實是探索蕭小小本身,畢竟蕭小小出現的很多地方都“鬧過鬼”,場景一直在變,唯一不變的只有她本身。
因此不是蕭小小有問題,就是她身上的某件物品有問題。
韓晝正打算看看蕭小小身上的東西,誰知道那家伙突然“暴走”,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照理來說以這家伙的力量是不足以把他打暈的,然而詭異的是,從這拳過后,韓晝完全失去了之后的記憶,再睜眼時自己和蕭小小已經在醫院了。
兩人都沒有大礙,只是昏迷了幾個小時,然而除了蕭小小之外,所有人的認知都和韓晝完全不同,表示那晚失蹤的是他們,張濤等人奮力尋找三分鐘才把兩人找到。
據說這個過程中他們在樓上看到了兩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身上散發著幽幽的熒光,疑似徘徊在爛尾樓的鬼魂。
韓晝問過蕭小小,只可惜和他一樣,蕭小小同樣不記得打出一拳之后的事,只是沒好氣地罵他是流氓,差點沒給他左眼也打個熊貓眼出來。
事后兩人討論許久,可始終想不明白,只知道問題肯定出在他們消失的那段記憶里。
韓晝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自己和蕭小小的認知出了問題,說不定他們只是做了一個相同的夢,然而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懷疑。
或許是由于產生了和大眾不同的認知,他相信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會出問題,但有件東西出問題的概率很小。
那就是狀態欄。
而經過探查,經過那晚之后,狀態欄發生了一個明顯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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