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王冷秋和歐陽憐玉一起跑進了客廳,見兩人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古箏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連忙過去扶兩人坐下,韓晝則是起身接了兩杯熱水。
“謝謝。”
見韓晝將一杯熱水放在自己身前,歐陽憐玉溫和地笑了笑,正要端起水杯,忽然想到了什么,猶豫片刻,欲言又止道,“韓晝,你過來,老師有話要跟你說。”
這……有什么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
韓晝愣了愣:“現在嗎?”
“對,現在。”歐陽憐玉起身朝著客廳外走去,“你跟我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古箏還是莫依夏似乎并不好奇歐陽憐玉想要說些什么,又或者兩人早就知道了對方要說的內容,全然沒有插嘴的意思。
古箏頭也不抬,只是略顯狐疑地打量著莫依夏。
這家伙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雙手托腮,就像是故意想把臉擋住一樣……
難不成是沒臉見人了?
與此同時,韓晝跟著歐陽憐玉來到了客廳外的走廊,這里離客廳有一段距離,除非有人貼在門口偷聽,否則沒有人能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
暴雨持續不斷,為本就溫度不高的室內平添了幾分寒意,韓晝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呼出一口熱氣,一邊搓手一邊等待歐陽憐玉開口。
見對方久久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不由有些緊張,疑惑道:“怎么了歐陽老師?”
歐陽憐玉嘆了口氣:“我剛進門的時候就想問了,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韓晝悚然一驚,難道自己臉上的吻痕還沒擦干凈不成?
他剛剛之所以有意杵著臉,又之所以會用力揉臉,就是為了遮擋并抹去臉上的“犯罪痕跡”,以免被古箏看出什么端倪。
雖說那種程度的親吻應該不至于留下痕跡,更何況莫依夏又沒有涂口紅,但古箏到來時那家伙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那是一種“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抱著“被耍總比被打好”的心情,他可謂是步步為營,就差把臉搓掉一層皮了,難不成還是失手了?
“什……什么怎么回事?”
歐陽憐玉神色古怪,壓低聲音說道:“你的臉完全紅了,尤其是左臉,紅得厲害,該不會是剛剛趁我們不在的時候調戲依夏被打了吧?”
她似乎真的懷疑韓晝會做出這種事,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那是自己搓紅的……
韓晝嘴角一抽,干笑兩聲道:“那家伙調戲我還差不多……”
他暗暗松了一口氣,相比于留下吻痕,被誤會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且歐陽憐玉這話倒是提醒他了——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找個機會調戲莫依夏,看看那家伙面紅耳赤的模樣。
說實話,對于剛剛沒能看到莫依夏有沒有臉紅這一點,他多少是有些耿耿于懷的。
歐陽憐玉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將學生引入了“歧途”,倒也沒有多言,神色微正,開門見山道:“我叫你出來是為了和你聊聊王冷秋的事。”
“什么事?”韓晝愣了愣。
“我們剛剛向王冷秋打聽了她小時候的經歷,還問了她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你。”
“她怎么說?”
歐陽憐玉扶了扶眼鏡,神色復雜地搖搖頭:“她說小時候沒有見過你。”
韓晝微微皺眉:“沒見過我?”
“嗯,我確認了很多次,王冷秋始終表示小時候沒有見過你。”說到這里,歐陽憐玉似乎有些失望,“所以你之前說的青梅竹馬果然是騙老師的,對不對?”
韓晝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問道:“王冷秋學姐真的說以前沒見過我?”
歐陽憐玉面露無奈:“你覺得老師有必要騙你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