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回本,蕭小小每一次丟圈都無比慎重,只可惜一連丟出好幾個圈,唯一套中的只有一個看上去不怎么值錢的小豬存錢罐。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有一個這樣的存錢罐,里面裝了很多硬幣,每次晃動都能聽見清脆的聲響,她想把存錢罐裝滿之后交給父母,只不過還沒等到那一天她就先被父母交給了人販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存錢罐好像放在她臥室床底下的紙箱子里,那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是被裝滿還是被砸碎了。
初冬的陽光并不溫暖,蕭小小緊了緊寬大的外套,收起思緒,不再想那些陳年舊事,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該如何回本上。
看了看手上為數不多的圈,她有些心疼,咬了咬牙,決定不恥下問向韓晝請教提升套圈命中率的方法,然而扯了這家伙的袖子好幾下,對方卻始終沒有理會自己。
她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韓晝正望著遠處出神,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對方看的是一個戴著口罩鴨舌帽的女孩。
女孩的頭發很長,幾乎快要蓋住臀部,雖然被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不難看出長得很漂亮,此刻正站在一個攤位前觀察地上的象棋殘局。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女孩和韓晝一樣,同樣在本該上學的時間穿著校服在外面亂晃,只不過兩人身上的校服明顯不同,表明他們來自不同的高中。
“你認識她?”蕭小小好奇地問。
“不認識。”韓晝搖搖頭。
“她認識你?”
“也不認識。”
蕭小小面色一垮:“那你還一直盯著人家看?”
“你不懂,這個女孩有點特別。”
“切,特別在哪?頭發特別長嗎?”
蕭小小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道,“我就說你是個渣男吧,看到個好看的女孩就移不開眼睛了。”
“說了你也不懂。”韓晝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
一周之前,也就是他第一次見到小小小那一天,狀態欄突然出了點問題——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能再隨時看到他人的身份信息了。
盡管這一功能第二天就恢復了正常,但還是出現了一些“后遺癥”,那就是他依然沒法看到古箏的身份信息。
而作為他賴以生存的“依靠”,古箏和其他人相比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是狀態欄所認證的“可解鎖人物”。
這一周的時間里,韓晝一直在在思考產生這一變化的原因和意義,直到剛剛看到遠處那個戴著口罩鴨舌帽的女孩,他終于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和古箏一樣,這個女孩頭上并不存在任何身份信息,包括姓名。
時至今日,韓晝還從沒有見到過和古箏有相同情況的人出現,就像過去從來沒有見到過其他可解鎖人物一樣。
古箏是特別的。
那么……這個同樣特別到無法被查看信息的女孩,會和古箏一樣,也是一個可解鎖人物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韓晝總覺得這個女孩有點眼熟,好像什么時候見過,但又完全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的事。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第二個積分來源,韓晝有些激動,不再糾結以前有沒有見過對方,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想法,他打算過去和棋局前的女孩聊一聊。
“小小,你先在這里玩一會兒,圈丟完了可以再找老板要,我馬上回來。”
正在丟圈的蕭小小聞言一怔,下意識攥緊手中的圈,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回答了一個“好”字,然后一言不發地拋著圈。
韓晝把手上的大熊玩偶交給攤位老板,笑道:“老板,這東西先放你這,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