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蕭小小正抱著套圈唯一贏得的小豬存錢罐發愁,忽然看到韓晝一臉郁悶地走了過來,連忙用外套下擺蓋住存錢罐,揶揄道,“該不會是被人家趕回來了吧?”
韓晝嘆了口氣:“你說對了,我被趕回來了。”
蕭小小本想幸災樂禍,但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擔心對方受到刺激,立即將嘲笑的話語咽了下去,轉而說道:“連搭訕都不會,推我過去,我來教你怎么和女孩搭話!”
“不用了,她已經走了。”
韓晝面露遺憾,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夸一句那女孩的帽子好看,對方就立即生出怒意,還警告他要是再敢靠近就報警,沒多久就跟一個急匆匆趕來的女人離開了,看樣子應該是女孩的母親。
他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女孩生氣的原因,反思道:“小小,如果我夸你的帽子好看,你會不開心嗎?”
“當然會了。”蕭小小隨口回答。
韓晝眼前一亮,急忙追問道:“為什么?”
“因為我根本沒有戴帽子!”蕭小小不滿道。
“你這家伙還真是……”
韓晝嘴角一抽,一把抓住蕭小小外套上的帽子,抬手蓋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這下戴上帽子了吧?”
這件外套是他的,對蕭小小來說本就偏大,帽子一翻直接蓋到了女孩的下巴,顯得頗為滑稽,引得韓晝哈哈大笑。
蕭小小兩眼一黑,當即勃然大物,也顧不得揭下帽子,張牙舞爪地就要報仇,亂拳打到了韓晝的鼻子上。
韓晝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
冬季的天黑得很快,不到六點天就快黑了,太陽西斜,在天邊映出黯淡的紅霞。
韓晝推著輪椅朝著醫院方向走去,輪子將遍地的落葉壓碎,發出“咔嚓”的聲音。
道路兩邊是光禿禿的樹木,顯得有幾分蕭條。
蕭小小坐在輪椅上,懷中抱著套圈贏來的小豬存錢罐,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睡著了。
從早上玩到下午,雖然用不著走路,但她本就還尚未痊愈,體力有限,即便只是簡單的丟丟圈吹吹風,那么長時間也該累了。
韓晝笑了笑,放緩動作,盡可能小心地將輪椅推過陡坡,以免打擾這家伙睡覺。
不過他很快就后悔了。
這是一條上坡路,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輕松,可現在回去就辛苦很多了,作為只有三點體力的弱雞,他光是推輪椅就已經很費勁了,沒必要在意那么多細節。
于是輪椅的前進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夕陽西下,勾勒出一個狼狽的剪影。
“呼——下次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從古箏身上抽個能增強體力的技能……”
好不容易才把輪椅推上平路,還來不及喘口氣,韓晝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