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晝,你在干什么?”
韓晝正在把歐陽憐玉身上的味道和床上的第三種氣味做著對比,忽然聽到了鐘銀略顯冰冷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低頭就看到了樓下手持菜刀的鐘銀。
即便穿著寬松的家居服,也很難遮鐘銀掩那寬闊的胸懷,讓人移不開視線。
只是她此刻的表情很不好看,就像是在看一個無恥的變態。
韓晝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剛剛的行為的確很像一個變態,如果解釋只是想聞聞歐陽老師身上的味道,那非但沒有用,反而只會越描越黑,于是面不改色地盯著歐陽憐玉的后腦勺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揪掉了對方一根頭發。
歐陽憐玉自然也聽見了來自樓下鐘銀的呵斥,正好奇韓晝做了什么,忽然感覺后腦一疼,立即回頭看向韓晝,疑惑道:“韓晝,你……”
“老師,你頭上長了一根白頭發。”韓晝一本正經地打斷了她的話。
“白頭發?”歐陽憐玉大驚失色,慌亂地把身后的頭發拉到身前查看,“在哪里?”
對于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來說,長白頭發無疑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可怕消息,即便她也不能免俗。
“放心歐陽老師,只有一根,我已經幫你拔掉了。”韓晝安慰道。
歐陽憐玉哪里能放心,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疑惑道:“可是你手上這根難道不是黑頭發嗎?”
韓晝解釋道:“白頭發我已經丟掉了,這根黑頭發是多拔的。”
歐陽憐玉頭發多,倒是不在乎他多拔幾根,只是有些奇怪:“你為什么要多拔一根黑頭發。”
韓晝淡淡一笑:“這叫殺雞儆猴。”
空氣安靜了片刻。
歐陽憐玉遲疑了一會兒:“韓晝,有人說過你的笑話很冷嗎?”
“有,還不止一個。”
樓下的鐘銀代替韓晝回答了這個問題,“歐陽老師,你別聽這家伙胡說,你哪有什么白頭發,快下來吃飯吧。”
歐陽憐玉嗔怪地看了韓晝一眼,后者裝作沒看見,訕笑著下了樓。
如歐陽憐玉所說的那樣,所有人都醒了,就連昨天顯得異常疲憊的蕭小小也早就坐到了飯桌旁,拿著筷子等待著開飯。
見韓晝到來,她遠遠翻了個白眼:“就等你了,大中午才起床,真是個大懶鬼。”
韓晝不以為意,一邊找座位坐下一邊說道:“聽說你也就比我早醒了半個小時,要是我是大懶鬼,那你就是小懶鬼。”
身邊的古箏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在拐著彎地說我嗎?”
她同樣是十一點半才起床。
對面,莫依夏正不緊不慢地吹著碗里的熱粥,聞言頭也不抬地接話道:“說你還用得著拐彎嗎?”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古箏不屑道,“你還不是十一點半才起床。”
“可我比你先出房間。”
“那是因為我要收拾房間!”
“可我比你先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