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尷尬地笑了笑,都聽出了蕭小小語氣中濃濃的怨念,尤其是當對方說出“臭渣男”這個詞的時候,有種既鄙夷又無可奈何的疲憊感。
這孩子該不會真的也喜歡韓晝吧……
歐陽憐玉心情復雜,在為蕭小小的將來擔心之余,心中莫名生出一個念頭,韓晝的異性緣簡直好得離譜,偏偏身邊還都是些優秀的女孩,確實難以抉擇,這樣當上渣男好像也算是情有可原……
不!
歐陽憐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很危險,感情就該是忠貞不渝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對,自己可以理解韓晝,但絕不能接受這孩子對于感情的態度!
深吸一口氣,歐陽憐玉連忙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下意識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忠貞不渝,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將來能遇到這樣的伴侶嗎?
……
韓晝當然聽不到遠處蕭小小等人的對話,他雖然擁有強化過的聽力,但距離過遠一樣聽不清,他正是以自己此刻的聽力為參照,才選擇了在這棵樹下和王冷秋開誠布公。
畢竟接下來的要談論的可是他這么多年以來隱藏最深的秘密之一。
冬季是萬物凋零的季節,兩人頭頂這棵樹同樣不例外,葉片早已凋零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連半寸陽光都無法遮擋,不帶多少溫度的陽光盡數落在兩人的臉上。
王冷秋靜靜地站在樹下,似乎絲毫都不好奇韓晝把自己叫過來干什么,只是默默地望著對方,仿佛只要對方不開口,她就能一直這樣看下去。
韓晝自認為臉皮已經很厚了,也能無視大多數目光,但自從知道和王冷秋很可能有著復雜的關系過后,心中便莫名有了一種愧疚的感覺,沒多久就被看得不太自在。
偏偏王冷秋又好像不太通人情世故,哪怕他干咳了好幾聲,對方也絲毫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
但事實上,王冷秋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否則也不會在昨晚多次出聲幫他解圍,也不會在他一次次稱呼“王冷秋學姐”的時候予以回應。
要知道對方在以前沒有人的時候可是會不厭其煩地要求他稱呼對方為“秋秋”或“球球”的。
這兩天之所以不這么說,顯然是擔心給他帶來麻煩。
想到這里,韓晝的心情復雜了幾分,眼見王冷秋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索性也由她去了,開口小聲呼喊了一聲。
“王冷秋學姐?”
“嗯。”王冷秋輕輕點頭。
韓晝決定直入正題,望著對方的眼睛問道:“你怎么會知道姜太公就是姜子牙?”
在他緊張的注視下,王冷秋歪了歪腦袋:“知道這個很奇怪嗎?”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韓晝耐心道,“我是說你是從哪知道姜太公就是姜子牙的?”
王冷秋認真地回憶了片刻,回答道:“從你這里。”
“從我這里?”韓晝愣了愣,“什么意思?我有告訴過你這件事嗎?”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向人科普姜子牙是誰的習慣。
“沒有。”王冷秋輕輕搖頭。
“那你為什么說是從我這里知道的這件事?”
王冷秋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清楚該怎么回答還是不想回答。
韓晝有些頭疼,他明白自己已經算好的了,要是面對其他人,王冷秋只怕已經回答了好幾聲“謝謝”了。
“好,那我換個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