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輪椅也挺好的。”得知好友沒有大礙,林安宇樂呵呵地說道,“起碼隨時隨地都有位置坐,更何況還有美女照顧你,你就偷著樂吧。”
韓晝神色古怪,不由有種被回旋鏢擊中的感覺,如果沒記錯的話,很久以前他就是這么調侃坐輪椅的歐陽憐玉的。
兩人談話間,去買水的蕭小小走了回來,分別遞給韓晝和王冷秋一瓶水,隨即多看了韓晝身邊的林安宇一眼,納悶道:“你這朋友怎么戴著頂綠帽子就過來了?”
“你懂什么!這可是瑪瑙綠,不但富貴逼人,而且……”林安宇連忙又將剛剛的說辭重復了一遍。
“哦,原來是妹妹送的。”蕭小小敷衍似地點點頭,“那確實挺好看的。”
總感覺要不是看在是妹妹送的面子上,她肯定說不出“挺好看”這三個字。
林安宇壓低聲音問道:“韓晝,她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的帽子不好看嗎?”
“小小對誰都這樣,你別放在心上。”韓晝出言安撫。
林安宇這才滿意。
不多時,莫依夏和鐘鈴一起來到了操場,前者今天重新戴上了口罩和鴨舌帽,只露出好看的眼睛和眼角的淚痣,不過并沒有穿校服,及臀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后,分明是相當簡單的穿著,卻給人一種獨屬于高中生少女的青春靚麗。
鐘鈴同樣是相對樸素的打扮,她比較怕冷,因此能御寒的圍巾和手套都武裝上了,還戴了一個可愛的毛絨耳罩,藍色小布包挎在腰間,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微紅的小臉上掛著溫柔的淺笑,別說是男生,操場上的不少女生都感覺心都快融化了。
“嘖嘖嘖,韓晝你運氣好得過分了,怎么身邊全是漂亮的女孩。”林安宇一臉羨慕地說道。
韓晝一本正經道:“你是我的好兄弟,我身邊全是漂亮的女孩,不就等于你身邊也全都是漂亮的女孩了嗎?”
“有道理啊!”林安宇眼前一亮,腰板都不由得挺直幾分。
“真不要臉……”蕭小小小聲嘀咕,眼中的鄙夷都快溢出來了。
林安宇嘿嘿一笑:“韓晝這小子是挺不要臉的,不過你也是漂亮的女孩。”
“這還用你說!”蕭小小先是揚起腦袋,隨即反應過來,板著臉說道,“我是說你們兩個都不要臉!”
韓晝和林安宇默契地裝作沒聽到。
與此同時,莫依夏和鐘鈴已經靠近過來,莫依夏瞥了韓晝身下的輪椅一眼,似乎有些想笑,隨即看向林安宇頭頂的綠帽子,開口道:“韓晝,你這朋友的帽子挺有意思的。”
林安宇如同應激一般,連忙說道:“你不懂,這可是瑪瑙綠,不但富貴逼人,而且……”
他又把那套說辭重復了一遍。
“原來是芽芽送的。”
莫依夏微微點頭,對身邊的鐘鈴說道,“看得出來,他在很努力地讓自己接受這份禮物,就像某人在很努力地讓自己接受某種現實一樣。”
鐘鈴溫柔地笑了笑,沒有出聲評價,只是關心地看向韓晝的腹部,似乎在詢問他的傷有沒有好些。
林安宇壓低聲音問道:“韓晝,她是在侮辱芽芽的審美嗎?”
不,她可能是在侮辱你,又或者是在侮辱我……
韓晝心中吐槽,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依夏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別在意,她沒有侮辱芽芽的意思。”
“我一直都是什么樣的?”
莫依夏故作疑惑地湊近詢問,發絲的香味鉆入韓晝鼻中,可他根本沒空思索那是什么味道,反而霎時間緊張起來,因為正在跑道上做著準備活動的古箏已經飛速狂奔了過來。
“你一直都是有話直說,讓人佩服。”他趕忙說起好話來。
“可為什么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想說的分明是我一直都是個黃段子大王?”
韓晝眼皮一跳,莫依夏的讀心能力已經越來越離譜了,幾乎完全復述了他在心底說的話。
“這……這其實是褒義詞。”他深吸一口氣道。
“是嗎?”
莫依夏不置可否,倒也沒有過多為難他,在古箏趕到之前遠離了輪椅。
可古箏怎么可能罷休,她剛剛正在操場上一邊做著準備活動一邊想著贏了之后表白的事,誰知扭頭就看見韓晝和那個莫依夏在卿卿我我,一時勃然大怒,沖到莫依夏身前就要要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