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想一個人去操場上轉轉,順便運動一下。”
“那家伙還會主動跑去運動?”
韓晝面露狐疑,據他所知,莫依夏對運動是真的提不起半點興趣,每次八百米體測但凡能卡進及格線就絕不會多跑一步,一分鐘仰臥起坐只要做夠二十二個就躺著一動不動,從不委屈自己,要說那家伙會主動跑去運動他是絕不不會相信的。
鐘鈴似乎有些驚奇,回答道:“依夏說,要是你露出這種懷疑的表情,就讓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操場陪她一起做雙人運動,不許帶上其他人,她不喜歡多人運動。”
說完,她遲疑片刻,好奇道,“多人運動我知道,古箏下午的接力賽就是,可什么是雙人運動?”
韓晝嘴角一抽,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心說還好學姐足夠純潔,依夏的這些話不會污染到她的心靈,而依夏那家伙恐怕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會這么有恃無恐地拜托學姐傳話。
即便這些話哪天傳進銀姐的耳朵里,最后遭殃的也還是我……
想到這里,韓晝深深體會到了莫依夏的“用心險惡”,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擠出笑容,硬著頭皮解釋道:“雙人運動就是兩個人能一起做的運動,比如雙人跳繩什么的。”
不給鐘鈴思考的機會,他趕忙轉移話題,“對了學姐,依夏有沒有說我不過去會怎么樣?”
鐘鈴點了點頭。
“如果你不肯過去的話,那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里,收起你那愚蠢的懷疑。”
停頓片刻,女孩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依夏讓我盡量把她的原話告訴你,不、不是我說你愚蠢……”
她拽了拽小布包,一副羞愧不安的表情。
愚蠢是罵人的話,學弟聽了會傷心的吧……
“這我當然知道。”
韓晝哭笑不得,心說學姐實在是單純得有些可愛了,難怪銀姐一直以來都那么擔心她。
就在這時,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古箏忍不住了,故作不在意地問道:“你們在說什么呢,莫依夏人呢?”
她聽不到鐘鈴的聲音,只能通過韓晝說的話拼湊,隱約能聽出莫依夏似乎正在哪個地方跳繩,還想讓韓晝過去一起玩那種曖昧的雙人跳,頓時心生警覺。
韓晝倒也不覺得心虛,把剛剛的對話重復了一遍。
古箏就知道有問題,連忙說道:“那家伙擺明了就是想騙你去操場,還只許你一個人去,肯定有陰謀,你絕對不能去!”
韓晝正要開口,忽然注意到鐘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學姐?”
鐘鈴有些猶豫,小心地看了古箏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依、依夏說……如果那個胸小無腦的家伙擔心她有陰謀的話,那同樣可以收起那愚蠢可笑還不過腦子的懷疑,她就算想幽會也用不著挑在這個時候,更不會把地點放在操場……”
見身邊的古箏沒有任何反應,女孩生平第一次因為自己說話聲音小而感到慶幸,深吸一口氣道,“這……這句話應該不用告訴古箏吧?”
她的語氣有些心虛,事實上,依夏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指名道姓,可當聽到“胸小”這個詞的那一刻,她居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古箏,這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要是讓這家伙知道了,她只怕非得去操場進行一場雙人拳擊運動不可……
韓晝扭頭看了正面色凝重陷入沉思的古箏一眼,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不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