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好還有可能是古箏的敵人。
不然對方為什么會想看古箏痛哭流涕的樣子?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為什么要放棄?”她忍不住問。
“因為沒有意義。”莫依夏的回答很簡單。
“沒有意義?”女孩重復道。
“對。”
莫依夏點點頭,“沒有意義。”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了陣陣驚呼,操場上像是出現了某種意外,原本異常響亮的呼喊聲戛然而止。
但她卻看也不看,只是低頭玩起了手機,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外面發生了什么。
相比之下,女孩就表現得激動多了。只見她猛地站起身,盯著窗外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漸漸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就仿佛完成了一個多年未完成的心愿。
“但很讓人開心不是嗎?”
眼見局勢正在朝著自己所預想的方向發展,女孩拍了拍手,宛如勝利者一般重新坐回臺階上。
“況且你不清楚那家伙的勝負欲有多重,你也不會懂明明有機會贏卻只能咬牙認輸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我知道你無法感同身受,但是相信我,這件事是有意義的。”
她語氣復雜,像是試圖分享某種喜悅,又像是帶著幾分唏噓,給人一種滿滿的故事感,似乎只要莫依夏肯問,她下一秒就愿意把整個故事的始末統統說出來一樣。
然而莫依夏顯然并沒有讓她如愿的打算,淡定自然道:“我確實無法和他人感同身受,也沒必要和誰感同身受。”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畢竟和你們不一樣,只要想贏,我就絕不會輸。”
“……”
女孩再度沉默下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這家伙真的會交流嗎?
半晌,她嘆了一口氣,神色復雜道:“我是應該說你缺乏同理心……還是應該說你太過自戀?”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莫依夏挽起耳邊散落的發絲,欣然道,“這的確是我沒有朋友的主要原因。”
女孩實在不想去糾結為什么這個人的語氣會給人一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感覺,猶豫了一會兒問道:“那你為什么會和古箏待在一起?據我所知,她這個人也一直沒什么朋友……除了一條舔狗。”
莫依夏挑了挑眉
舔狗……是在說韓晝嗎?
她當然對韓晝高中的事當然有所了解,知道對方當時有這么一個稱號,也知道這個稱號的由來,但主要的信息來源都是來自于韓晝的自述,除此之外并沒有刻意向其他人了解過相關的消息。
少女單手托腮,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幾秒鐘后,她停下了敲擊的動作,回頭看向坐在臺階上的女孩。
“恭喜你,我對你的好奇增加了。”
“?”
女孩面露呆滯,覺得自己實在無法跟上這個奇怪女孩的思維,難道自己應該回答一句“深感榮幸”嗎?
好在她總算是聽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對方愿意聽她講自己的故事了。
她嘆了口氣,雖然覺得別扭和憋屈,但還是開口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何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