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的叛逆……”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她開心就夠了。”
老人似乎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笑道,“我不怕柚柚惹麻煩,就怕她什么都藏在心里。”
古箏和鐘鈴聽說過王冷秋的事,知道她小時候經常被人欺負,爺爺去學校討說法卻遭到欺凌者父母的報復,打電話向父母傾訴反而被指責故意惹麻煩,身邊無人依靠,所以只能盡量避開欺凌者,甚至不惜把自己吃胖,以此保護自己和爺爺。
想到這里,古箏心生憤慨,恨不得把那幾個人揪出來揍一頓,鐘鈴則是神色復雜,拽了拽腰間的小布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個話題顯然不適合繼續下去了,短暫的沉默后,古箏忍不住問道:“王爺爺,您有看過學姐寫的那封情書嗎?”
“沒有。”老人搖搖頭。
“那那封情書送出去了嗎?”
“應該是送出去了吧……”
老人回憶片刻,“有天下午柚柚拿著一張紙急匆匆地跑出了家,回來后那張紙就不見了,聽說那天之后那個男孩就轉學了,那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最后一次見面……臨別前的表白?!
古箏心頭一緊,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那……那那個男孩子有同意王冷秋學姐的表白嗎?”
她捧起水杯,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柚柚沒有把那天的事告訴我。”
老人搖頭失笑,“你們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問她,不過我想她不一定會說。”
當然不會說,學姐只會說“謝謝”……
古箏心中嘀咕,還不等開口,就聽老人笑道:“那個和你們一起來的男生是叫韓晝對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覺得韓晝就是那個小時候和柚柚在一起玩的男孩子吧?”
古箏和鐘鈴一愣,彼此對視一眼,問道:“是王冷秋學姐告訴您的嗎?”
“沒有,但我又不是老糊涂了,這么多年以來,柚柚還是第一次帶男生回家,除了當初那個男孩之外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了。”
“可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您怎么敢肯定學姐不會帶別的男生回家?”古箏不解道。
“因為我了解我的孫女。”
老人笑呵呵地回答道,“柚柚很早以前就跟我說過,她只帶想嫁的男生回家,而她早在十一歲那年就已經決定好要嫁給誰了。”
十一歲就已經決定要嫁給誰了……
古箏和鐘鈴呆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們在這個年紀要么就是還在上樹捉鳥下河摸魚,要么就是在玩跳皮筋抓娃娃,壓根就沒想過情情愛愛,更別說是決定嫁給誰了,王冷秋學姐這么早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