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信她了?”
梁賀嶼看著京玉:“我沒有相信。”
他只相信她。
只要她說一句‘沒有的事’,他就會相信。
京玉卻偏頭笑了:“你應該相信。”
“她說的沒錯,這句話確實是我和我媽說的。”京玉說:“我不會嫁給你。”
梁賀嶼攥住她的胳膊,眼中不解:“為什么!?”
京玉當然不能說這是她的任務。
她扯開梁賀嶼的手:“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為什么。”
梁賀嶼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的行為邏輯都是有緣由的。
“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還是你在介意什么?”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人。
宋居遠、喻中揚,甚至還有......梁應欽。
梁賀嶼的眼中帶著哀怨和憐愁,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倔強:“那是不是就像京嫻說的那樣?你接近我也只是為了和她作對?”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京玉嗤笑一聲:“你們男的還真是愛糾結這個問題。”
“你既然能來問我這個問題,不就代表你已經相信了她的話么。”她轉過身,撈起放在一邊的睡衣,一邊走進浴室一邊道:“要是接受不了,那就分手好了。”
為什么她能把分手說的那么輕松自然。
為什么她和宋居遠分手的原因是因為她想結婚而宋居遠不想。
要和他分手卻是完全反了過來。
所以京玉她......是真的沒有愛過他。
一直讓他提心吊膽的事終于迎來了最終審判,一錘定音也不過是一個瞬間的事。
梁賀嶼的心墜進了無底深淵。
他眼睜睜看著浴室的門在她面前關上,隔開了兩人。
這道浴室門就像京玉的心門,他永遠都叩不開。
...
既然禮貌請求叩不開,那他為什么不能硬闖?
負面情緒如同潮水一般漫過他的心,一點點蠶食了梁賀嶼的理智。
京玉剛打開花灑,熱水澆透全身時,有人闖了進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來人拉開了淋浴間的玻璃門,強勢的一雙手摁住了她的后腦,強行吻住了她剛要開口怒斥的嘴。
“唔——”
梁賀嶼身上的襯衣瞬間被淋濕了。
潮氣遍布整個淋浴間,京玉有點呼吸不過來,熱水打在兩人的面孔上,水珠順著糾纏的地方滑落。
舌尖將嘴角的熱水掃進口腔內。
對方的手不安分地游移著,溫度比熱水還燙。
京玉偏頭躲過追逐,她大喊:“梁賀嶼!給我滾出去!”
梁賀嶼早就沒了平時的冷靜,他不敢相信事實,只能用這種方式推翻他的所有認知。
他不管不顧,力氣巨大,將對方壓制在墻壁的瓷磚上,緊貼著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肩膀和脖子上。
京玉推開他,他又覆上來,唇貼唇壓著她,勾著她回應。
京玉忍無可忍,用了全力甩了他一巴掌,有水的加持下聲音十分響亮,他的臉頰也被扇到了一邊。
“梁賀嶼,別那么惡心。”
梁賀嶼沒有說話,撐在京玉一側墻上的手不知何時攥在一起,露出的一截小臂上鼓起了幾根青筋。
他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印子,眼眶漸漸通紅,眼淚卻早已混在花灑噴出的熱水里,消失得一干二凈。
即便如此,梁賀嶼依舊驕傲地抬著頭,眼睛凝視著京玉的臉,倔強地問道:“你生日會上許下的愿望里,到底有沒有我?”
京玉藏著情緒,冷冷道:“沒有。”
生日會上許愿的環節,她沒有許下任何愿望。
良久,梁賀嶼扯出一抹輕笑,他看著京玉的面孔。即便是頭發全部黏在臉上,狼狽的模樣依舊遮蓋不住她耀眼的容貌。
梁賀嶼向來難以抵擋她烈陽一樣的魅力。
可是烈日灼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