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宋居遠正在辦公室看病人的檢查報告,聽到來人的匯報,他眉頭緊蹙,似是有些難以置信,隨后一聲冷笑。
“真是夠蠢的。”
來人問:“宋先生,是否要插手此事?”他是宋居遠安排監視京玉的人,需要將京玉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宋居遠。
宋居遠一邊翻著手中的資料,一邊風輕云淡:“當然,京嫻不是那誰的未婚妻么?就算是給他一個面子,之后的合作也好談。”
“至于那個蠢女人——”
“不知天高地厚,給點教訓也好。”
他去德國的這一年,京玉也真是長本事了,又是跟喻中揚又是和梁賀嶼。
現在居然還有膽子找人綁架京嫻想拍不雅照片以此讓她身敗名裂?這么拙劣的手段,這一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真是天真。
這事救下京嫻,之后他和梁家的合作也能更順利進行下去。
順水推舟讓那個笨蛋入局,好好嚇唬嚇唬才能讓她知道什么叫聽話,最好今后都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
...
十分鐘后,宋居遠脫下白大褂,套上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對一旁的助理道:“走吧。”
去英雄救美,這下該讓她感恩戴德了。
等把人帶回家,任她插翅難飛。
車子行駛到一半路程,就接到一通電話。
“宋先生,出事了!”
等宋居遠趕到現場,廢棄的倉庫外已經被圍上了警戒線。
倉庫內,一處墻角根下淌著一大灘暗紅的血液。
那血液紅的刺目,宋居遠只看了一眼,眼眶就充血似的紅了起來。
什么情況?
死了?
怎么會死了呢......
他不是只來遲了十幾分鐘嗎?
他目眥欲裂看向一旁的救護擔架上。
京玉的身體已經被蓋上了白布,離他僅十步之遙。
宋居遠渾身冰冷,甚至有些膽怯,仿佛白布下面是潘多拉魔盒,內心有個聲音不斷叫囂著——不能打開,不能打開!
助理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眼神有些不安。
一個警察走了過來,一言不發拍了拍宋居遠的肩膀,然后離開了倉庫。
不遠處,四個身材各異的男子正高聲呼喊,聲音嘈雜。
“不是我們干的啊!是那個女的自己撞到頭的!”
“我們沒有要殺她啊!”
宋居遠顫抖地摸出一包煙,摁了幾下打火機才點著火,點燃了香煙后夾在指縫中,看向面前的灰色水泥墻。
尼古丁的味道依舊掩蓋不住血腥味。
末了,宋居遠將煙頭丟在腳下,用腳發狠碾過。
他轉身疾步走到一人面前,抬腳將他踹倒在地,塵土四溢。
不遠處原本正在跟警察求饒的四人都沒了聲音。
“我他媽是讓你嚇唬嚇唬她!”
被踹倒在地的人連忙跪地求饒:“宋先生!宋先生!我是這么吩咐的啊!”
他神色驚恐,轉頭看向綁匪四人,大喊:“你們說啊!我不是只讓你們嚇嚇她就行了啊!沒讓你們動真格!”
其中一人愣了:“可是......之前那個女人讓我們下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