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
徐延青喉頭不自覺吞了一口唾沫。
“你是不是害怕秦臻?”
徐延青:“......”
他長吁一口氣。
好在秦致是個傻的。
“不是......”
秦致聳聳肩:“好吧,那你忙吧,我先走了,等下被我爸看到我無所事事回去又要挨罵了。”
“好。”
秦致離開后,徐延青用余光開始巡梭視野中的每一個人,想要從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然而環視了好幾輪都沒有找到。
“你在看什么?”
身旁的調酒師突然出聲。
徐延青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調酒師。
他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徐延青旁邊,正在打開酒柜拿酒。
“這里的人非富即貴,最好不要多看,被主管看到了小心扣你的錢。”
對方好意提醒,徐延青道了一聲謝。
之后他不敢再多看了。
但是心中仿佛有一顆石子被丟進了心湖,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徐延青想見她,又不敢見。
這種類似于近鄉情怯的感情,如同蟻蟲啃咬,又癢又疼。
...
眼見桌臺上擺滿了盛著酒的漂亮水晶杯,徐延青對調酒師說:“抱歉,我想去上個廁所,很快回來。”
調酒師點頭后,徐延青沿著角落的墻壁找到側門,走了出去。
來到洗手間,徐延青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洗臉。
清醒了幾分,徐延青直起身,看向鏡子里的自已。
燈光從上至下,打在他的眉弓、睫毛和鼻梁上,眼窩處的陰影讓他看起來有點怪。
一張不夠好看的臉,一副不夠結實的身體。
兩年不見,也許很多事都已經在發生變化了。
徐延青嘆了一口氣。
他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被水打濕的額發。
聽到走廊外傳來聲響,徐延青收拾好自已,走出了衛生間。
不遠處,一對男女正在講話。
徐延青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轉身準備返回會場。
“不管怎么說,還是得謝謝你。”
熟悉的聲音讓徐延青立馬回頭。
華麗的水晶燈下,女人穿著紫色的絲質長裙,長發松松垮垮挽在腦后,露出大片背部肌膚,兩塊突出的肩胛骨格外性感。
光滑的大理石倒映著她的身形,抬手的動作露出了手腕上的鉆石手鏈。
是秦臻。
她背對著徐延青,但徐延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秦臻對面站著一個陌生男人,穿著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裝,正含笑和秦臻說話。
環境和氛圍的點綴讓兩人看上去格外登對。
徐延青沒有被注意到。
很快,兩人就從另一頭的門走進了會場。
徐延青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內,良久,他轉身朝著另一道門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