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秦臻在他面前第一次展現攻擊性。
徐延青感覺自已的腦子都變得有些混沌了,秦臻還等著他回答呢,可他現在腦子亂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就在這時,秦臻卻笑了起來。
那種若有似無的強勢被收回,秦臻說:“我下午才落地的。雖然在國外過的還算順利,但回國后還是感覺在國內更舒服。”
“我把大部分工作業務都轉回國內了,自然不會再回去。”
算是回答了徐延青的三個問題。
聽到秦臻說她不會再走了之后,徐延青心底有點開心。
面上卻不顯,輕緩地應了一聲。
“你呢?這兩年怎么樣?家里還好嗎?”
“挺好的。”徐延青說。
徐父的腿已經在開始養護了,徐母每半年去復查一次。
盡管醫生說了這病有潛伏期,也許十年后又會復發,但人都應該活在當下,沒有壞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
秦臻和校方打了個招呼,在保安亭登記后將車開進了學校。
a大暑期還是開著的狀態,有一些研究生還沒有開始放假。
在徐延青的指引下車子先開到了徐延青的寢室樓下。
實驗室里有貴重物品因此晚上會鎖門,不過徐延青有鑰匙,但是放在寢室里需要去拿。
徐延青下車時一身和校園格格不入的燕尾服吸引了路過學生的目光。
徐延青不敢拖沓,他沒有帶鑰匙,于是問宿管員登記后借走了鑰匙開門。
拿到實驗室的鑰匙后,徐延青一刻不敢停迅速下樓還鑰匙出門。
好在晚上的教學樓沒什么人,否則這樣的“奇裝異服”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秦臻抱著禮裙和徐延青到達實驗室外的走廊后,將裙子從防塵袋中取出交給徐延青。
秦臻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嗎?要我進去幫忙嗎?”
徐延青搖搖頭:“不用,我來就行,你在外面等我吧,走廊盡頭有個空教室沒有鎖門,你可以去那休息一下。”
秦臻知道實驗室應該是有些規矩,比如需要穿著防塵服進入,于是沒有強求。
但其實這間實驗室沒有秦臻想的那么嚴格。
徐延青將裙子平鋪在桌上,掀起防塵袋的一角開始處理。
裙子上的印記已經干透了,比濕的時候看上去更黃。
徐延青花了一點時間處理,好在最終也成功清理干凈了。至少肉眼看和其他干凈的面料沒有什么區別。
徐延青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裙子其他地方,確認過無誤后整理裙擺將防塵袋放下。
抬頭看了一眼掛鐘,已經十點多了。
將實驗器材歸位,清掃完垃圾后,徐延青抱著禮裙關掉實驗室的燈打開了門。
秦臻不在走廊上。
徐延青抱著裙子來到走廊盡頭的空教室,站在門外看到秦臻正趴在桌上休息。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機,剛下飛機就去做造型參加晚宴,秦臻就算有再強大的身體也會累。
徐延青腳步輕悄靠近,教室里安靜得甚至能聽到秦臻發出的呼吸聲。
秦臻背后大片肌膚裸露在外,趴著的姿勢甚至讓她胸口的裙子有些垂墜,腋下胸側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非禮勿視。
徐延青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走近坐在秦臻的旁邊。
窗外無云,外頭就能看見一輪圓圓的明月掛在空中,灑下一片銀色的柔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