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是在怪我?是我耽誤了你五年。”
“可并非是我有意。”
簡逢春道:“三年前的那場科考我本是要參加的,可我家中突逢變故,耶娘在一個月內皆雙雙病逝,為了給他們治病花光了家中積蓄。”
“我是家中獨子,我沒有辦法放任耶娘于病榻上無人照料。”
“況且你那時......已經所嫁他人,我便是一舉奪魁,也娶不到你了。”
付懷楹一直沒有說話。
簡逢春看著付懷楹的,祈求道:“楹兒,這五年來我對你的思念從未有一天減少過,我心悅你,想與你再續前緣。”
“簡公子。”
付懷楹抽自已的手,退后一步才開口道:“簡君,我才剛從火坑里跳出來,現下并無再婚的打算。
且你現在已經是探花郎,是半條腿踏進官場的人了,未來你會為仕途做出妥協,而我也不愿將就,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簡逢春急忙展露自已的真心:“我可以向你發誓,我永遠不會納妾,永遠不會踏入煙花之地。”
“你若還是擔心,我可以同你立字據——”
“簡公子!”
付懷楹長嘆道:“你如今前途一片光明,何必那么執著于我。”
簡逢春神色一頓,露出了不可名狀的表情,愣愣地看著付懷楹。
他嘆了一口氣,隨后才緩緩開口:“......付娘子說了那么多,其實究其原因,就是對我已經沒有情了。”
原來只有他還停留在昨日的海誓山盟。
付懷楹微微一笑:“簡公子前途無量,日后定能在官場上大放異彩。而我也有我自已的路要走,若有緣,日后定能再相見。”
“我先走了。”
孤男寡女待在一個帳篷里,被有心人瞧見了指不定又要惹火上身。
付懷楹覆手行禮后走出了帳篷。
一掀開帳篷簾,便撞上了一堵陰影。
付懷楹抬頭一看,是趙肅。
趙肅神情莫測,垂眸看著付懷楹時眉宇下壓,有些不虞之色。
......這人站在帳篷前偷聽呢?
差點沒撞進他懷里。
付懷楹退后一步,淡淡道:“我竟不知,侯爺還有聽墻角的癖好。”
趙肅的目光緊鎖在付懷楹的臉上。
“此處并非墻角。”
“......那又如何?重點是這個嗎?”付懷楹有些無語:“不管侯爺聽到了什么,還請侯爺守口如瓶。”
趙肅:“所以他便是你在付府提到的那人?”
“看樣子侯爺是真將我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付懷楹表情不是很好看。
趙肅解釋:“只是想來瞧瞧你可有受傷,并非有意偷聽。”
付懷楹無語:“偷聽還分有意無意?”
“我并無大礙,多謝侯爺記掛,先走一步。”
帳篷口的對話引起了簡逢春的注意,他也從帳篷內走了出來。
看見趙肅,簡逢春的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