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是冷淡的,眼神是清醒的。
修真界美人如云,什么樣式的美人都有,但唯獨沒有一個人像何晚這樣,普通又神秘,脆弱卻堅韌。
何晚身上的氣質總給人一種矛盾的感覺。
就像此時,她的臉上的表情分明像佛修那樣無欲無求,肢體動作卻像魔那樣充滿隨心所欲的色氣。
何晚的掌心是熱的,燙的蓮燭抖動了一下身體。
“嘶——”
何晚看見蓮燭的瞳色似乎發生了變化,原本暗金色的瞳孔逐漸往濃郁的紅色暈染,看上去十足像個邪惡的魔。
兩人一言不發,空氣中只余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
“別親我!”這是何晚今晚說出的第一句話。
蓮燭輕笑一聲,挑眉:“為什么不能親?”
他湊到何晚耳邊,氣若游絲:“凡人不都喜歡這么做嗎?”
“你不喜歡嗎?”
......
“我和胥懷真比,誰更厲害?”
何晚不想搭理他此時作為雄性莫名其妙的攀比心,蓮燭卻偏要她分出個一二。
......
何晚在此時此刻總算感覺到了人和魔的區別。
一晚上蓮燭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和無限的精力。
何晚好幾次都快暈過去,蓮燭察覺到了后便吻住她,以口渡真氣吊著她的精神。
不知過去了多久何晚連抬腿踹他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皮也在上下打架,沾著枕頭就睡過去,也沒管蓮燭將她摟進臂彎里親吻她的側臉。
經過這一晚上的親密接觸,蓮燭總算懂為什么這么多人妖魔熱衷做這種事。
比起何晚的疲倦,蓮燭精神極了,隨后就發現了何晚身上的傷處。
嘖。
凡人的身體果然脆弱。
蓮燭隨手從自己的芥子空間中拿出一罐白玉瓶子,正是從藥王谷里順手拿來的上等靈藥。
他隨手從里面挖出一大塊靈藥,涂抹在傷處。
靈藥見效很快,幾乎剛抹上去就被人體吸收了。
要是讓容花寂看見自己一滴就價值萬金的玉露瓶被人這么使用,估計會氣得七竅生煙。
蓮燭才不管這些,瞧著傷處好了后,看著何晚昏睡的模樣,決定大發慈悲放她一馬。
見她睡得那么香,自己也躺在了何晚身旁,八爪魚似的摟著何晚閉目養神。
等何晚再次醒來發現脖子軀干和四肢均被人壓制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這么埋在她的頸窩處,呼吸噴灑的熱氣將她的脖子弄得濕乎乎的。
何晚當即將人推開,從床上翻身下來。
她第一時間低頭看向手臂上的血線紋路,果然消失不見了。
蠱蟲離體后,身體都有一種甩開沉疴的輕盈。
蓮燭被吵醒了,他瞇著一只眼挑著一邊眉看向何晚。
“醒了?那再來一次?”
他還沒從昨晚的余韻中回味過來呢,于是十分不要臉道:“我昨天忘記說了,這個要多來幾次才能全部消除你體內的余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