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上去才三歲大,見到何晚還有些認生,躲在隋昊的腿旁不吭聲。
隋昊替自家兒子解圍:“他還太小,怕生。”
聽見兒子聲音的隋蔣氏從正屋走出來,起初還沒什么反應,直到看見何晚的臉,當即愣在原地。
“這、這是——”
“何晚......是何晚嗎!?”
聽見動靜的隋父也從屋里出來,看見何晚后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哎喲喂,沒看錯吧?是何晚嗎?”
“嘿!還真是何晚!”
隋蔣氏趕忙迎上去,又有些局促似的不敢認。
盡管何晚看起來也才十七八歲的模樣,和消失前一點變化都沒有,但他們是實打實有十一年沒有見到何晚了。
直到何晚笑了笑,喊了一聲曾經的稱呼,隋蔣氏這才走上前拉著何晚的手道:“晚晚,真的是晚晚啊!好孩子,這些年你都去哪了?當初一聲不吭就消失了,給我們嚇的,還以為你是遭遇什么不測了。”
“這小子還說晚上有客人,讓我們做一桌好菜招待。我當是誰呢,竟然是晚晚。”
隨后見何晚身旁長得妖里妖氣的男子,隋蔣氏愣了好一會,才道:“晚晚呀,這位是......?”
蓮燭看著凡人之間的打交道覺得有意思極了,也有樣學樣,笑出大白牙道:“伯母好,我是晚晚的丈夫!”
“啊!晚晚你都結婚了呀。”隋蔣氏說完才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晚晚的丈夫真是一表人才!和晚晚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隋蔣氏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蓮燭更是聽得心花怒放。
何晚微笑著,默默揪了一下蓮燭腰上的肉,示意他收斂老實一點。
這時隋父也從里屋走了出來,見到何晚依舊沒有回過神來似的,看了何晚很久很久,許久才開口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幼時原主沒有父親,是把隋父當半個父親看待的。
隋父為人隨和沒有架子,原主年幼不懂事的時候,還騎過他的肩膀。
何晚向隋父問了聲好,隨后將葡萄和人參一起遞給了隋父。
“伯父伯母,真是不好意思,當初有急事,走的也急,沒來得及和你們打聲招呼。”
隋蔣氏一看這一籃子葡萄和兩支人參,當即道:“這也太貴重了,快收回去快收回去。”
“收著吧,算是感謝之前您對我與我母親之前的照拂。”
“哎喲晚晚你也太客氣了!你母親也為我們家繡了很多時興的紋樣!來來來,先別在這站著了,來進來吃飯,昊子,你去看看秀芹回來了沒。”
隋蔣氏說著就將何晚拉進主屋,此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滿滿一大桌子。
隋昊應了一聲,剛轉身就看見妻子牽著大兒子從垂花門走了進來。
看見家里來了客人,女人的臉上露出怔愣的神色,大兒子見外出幾天的父親十分開心,跑過來撒嬌討要好玩意兒。
隋昊哄好大兒子,便對妻子道:“帶兩小子洗手準備吃飯。”
屋內隋父坐在主桌,下首便是何晚,隋蔣氏正張羅著讓府內唯一一個丫鬟將好酒好菜都擺在何晚的面前。
最初的喜悅過去,隋父見到何晚就坐在自己手邊,不免再次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