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何晚中蠱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思無涯此前并不在意何晚的是死是活,凡人的命自有定數。也許在何秋選擇生下何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以后是要為胥懷真擋災的。
可現在何晚站在他的面前,才真正令他驚訝了一瞬。
看來這個女兒竟有自己的機緣。
入魔修魔,甚至還短時間內到達了魔嬰巔峰......
難怪啊......
難怪要阻撓自己渡劫。
她應該很恨他吧?
果然,何晚下一句話便是:“我今日來,是為了殺你。”
此話一出,便有人發出噗嗤一聲。
“好大的口氣!”
“昆侖宗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魔嬰在此放肆!”
一時間劍拔弩張,四面八方飛出白衣弟子,將何晚圍在中央。
何晚見狀非但不慌,反而笑了一聲:
“父親,這分明是我們二人的私人恩怨,何必上升到宗門兩族。”
她提高聲量,道:“諸位——”
“大家難道不好奇,我為何要弒父嗎?”
“我能有今日,全拜你們宗主所賜。”
“十年前,我分明還是一名普通的凡人,過著樸素安逸的日子。”
“只因你們的大師兄胥懷真身中蠱毒,需要依靠交媾解蠱。”
“他的未婚妻思云追既不愿舍生取義,也不愿其他女修奪了自己未婚夫婿的元陽,便將注意打到我的身上。”
“凡人好拿捏,于是你們父女二人一拍即合,我便成了那個替死鬼。”
“換做是你們——你們可甘愿認下這命?”
場面一時寂靜。
藺寒天身旁的宗政羿眉頭緊皺,看著何晚,總覺得瞧著萬分眼熟。
藺寒天瞥了一眼思無涯,見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死人臉便轉向了胥懷真,瞧見胥懷真臉上的表情,便知道這事是真的。
哼......看樣子還是因果報應。
此時反對戰爭的那名白須老者開口了:“既是家事,那么我等也就不摻和了吧。”
此話一出,場上主張戰爭派的人全都臉色微妙。
是啊,這一下就變成了家事,再多也只是昆侖宗內部的事。
這時胥懷真大夢初醒一般,站出來急忙道:“小師妹,我——”
話還沒說完,何晚卻突然發難,提著雨虹劍直逼胥懷真。
胥懷真毫無防備,臉上被劍氣迅速劃傷了一道口子。
胥懷真十幾年前突破元嬰后修為便一直沒有大幅度漲過,以至于他根本不是魔嬰巔峰的何晚的對手。
在面對何晚殺意盡顯的劍術之下胥懷真節節敗退。
場上所有劍修都被何晚這凌厲迅猛的劍法給吸引了。
藺寒天眼中帶著欣賞,甚至覺得雨虹劍在她手中還不算是埋沒。
宗政羿看的更是心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提劍上去與何晚過個幾招。
見胥懷真一直處于下風,身上掛了不少彩,思無涯眼神冷冽,單手一揮將何晚阻攔下來。
“孽女!休得在此放肆!”
何晚身法迅速躲過思無涯的千斤重的蕩氣,雙腿蹬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形。
她右手持劍做出起手式,然而這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殺招藏在她左手的衣袖之中!
十幾根細如牛毛的飛針瞬間射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