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國家政策開放了,做生意多少都比種田掙錢。等我賺到錢了,也能給家里改善一下生活。”
八零年深圳成了全國第一個經濟特區,九零年上海浦東開發開放,九六年京九鐵路通車,農村會有一大批青年下廣東福建等南方沿海城市打工,現在這個時代正是機遇滿天飛的時代。
她既然提前知道未來發展的腳步,當然得抓住這一次時代的東風,先帶著家里脫貧脫困了再說。
“家里哪來的余錢給你去做生意?”向父顯然不同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向母說:“一共就八十來塊錢,那些錢是給你三妹開學用的,有部分還是問你舅舅借的。”家里真的沒有那么多余錢。
金穗心里有了底,便不再說什么,決定明天去鎮上看看情況再說。
...
當晚金穗把家里的活干完后,取走了家里的手電筒,借口說去上廁所,從廚房里順了一把菜刀就往后山坡上走。
越靠近后山住的人家就越少,村子里還沒有路燈,四周黑漆漆靜悄悄的。
金穗循著記憶找到那老光棍的家,手電筒的光照見那老光棍正躺在家門口的躺椅上休息。
老光棍也遠遠地看見一處光點,起初他并未太在意,因為村子里是沒有路燈,到了晚上基本上都要用手電筒來探路,也偶爾會有打著手電筒路過的村民。
但手電筒的光離自己越來越近,白燈晃得刺眼,老光棍齜牙叫道:“是哪個啊!?”
來人沒有說話,白光卻越來越靠近,老光棍有些被惹怒了,他兩條腿岔開放下躺椅兩旁,支起身瞇起眼準備看看是誰。
沒等他問出口,一把菜刀倏地砍在自己身下的躺椅上,深深刺進木頭中,刀口距離他下體不過一指的距離。
老光棍沒有絲毫防備,被這一下驚得失了聲,也失了禁,襠部的布料立馬洇濕變深。
“呃......啊......”
金穗厭惡地瞥了一眼尿褲子的老光棍,低聲威脅:“你要是以后再騷擾我的妹妹,這把刀下一次砍的位置可就不是椅子了。”
刺眼的光線之外,老光棍看見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像是年輕時在山上遇見的野狼,兇意十足,嚇得他當場從躺椅上跌到地上。
“聽見了沒?”
“聽......聽見了......”
“大點聲。”
“聽見了!聽見了聽見了!!”老光棍渾身都在顫抖,說話時牙齒也在打磕。
盯了一會,金穗這才提刀轉身就離開。
一直到金穗走遠,老光棍提著的一口氣這才松開,渾身發軟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迅速進屋關上大門。
金穗回到家中,簡單地沖洗了一下身體,回到臥室便看見向恒山躺在床上玩七巧板。
這是向恒山唯一的玩具,好幾年前住在鎮上的舅舅送的,向恒山很喜歡這個玩具,木頭上的顏料都掉的差不多了。
“收起來準備睡覺了。”
“再玩一會。”
“你明天起不來那我可不喊你。”
向恒山一聽立馬把幾塊板子推進枕頭底下。
金穗說:“去尿完尿再睡。”
向恒山說:“我現在沒尿。”
金穗也不能強制他去尿尿。
結果睡到半夜,金穗還是被向恒山搖醒了:“姐我想拉尿。”
金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