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買冰棍吃。”
日頭逐漸大了起來,嘴巴里也干巴巴的,邊吃冰棍邊回家肯定很爽。
“行。”
金穗牽著向恒山去買冰棍,保溫箱的前面放著塊牌子,上面寫著“白糖一毛,綠豆兩毛。”
向恒山給了錢,得到了一根白糖冰棍,迫不及待地塞進嘴里。
金穗又看向金葵:“金葵要不要吃?”
誰都抵御不了夏日來上一根冰棍的誘惑,金葵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皺巴巴的一毛紙幣遞給老板。
拿到冰棍后,她舉起來遞給金穗:“二姐先吃。”
金穗愣了一下,隨后笑了笑:“謝謝金葵。”
她咬下一塊,味道就是普通的水兌白糖的味道,不過甜絲絲冰冰涼涼的確實很解暑。
向恒山見狀也舉起冰棍給金穗吃,金穗也咬了一口,“謝謝恒山。”
三人便準備往家的方向走。
向恒山兩三下就咬完了冰棍,吃完后棍子也舍不得丟,放在嘴里含著咬著。
金葵不舍得吃,但是太陽下化的快,很快也被金葵一點點舔完了。
見走在回家的路上,向恒山問金穗:“三姐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金穗說:“她去找她同學玩了。中午我們就隨便吃一點吧,晚上再煮骨頭湯給你們喝,怎么樣?”
向恒山沒有異議,金葵也點點頭。
走著走著,金葵突然問金穗:“姐,舅母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家?”
金穗知道她肯定是聽到了舅舅舅媽吵架的聲音,從出舅舅家開始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金葵在四個姐妹里話是最少的,性格也比較沉悶,現在金穗還發現她十分敏感。
金穗摸了摸她的頭發,說:“不是不喜歡。”
要讓十二歲的金葵理解一個成人的世界怕是有點強人所難,金穗只能安慰金葵:“舅舅是好人,舅母也不是壞人。”
“以前過年喝的那些麥乳精,也是舅母買的。”
肖金鳳知道向家條件差,還會把劉芝不穿的舊衣服讓劉向東送來向家。
說是舊衣服,其實都沒有磨損沒有補丁。
除了原主,金薇和金葵都穿過劉芝的舊衣服。
“舅母并不是討厭我們,只是......”
金穗不知道該怎么說。
肖金鳳只是千千萬萬個農村婦女的縮影。
多少普通家庭能過的下去,全靠一個會持家的、厲害的、精明的女人。
舅舅一家能過的好,其實也離不開肖金鳳的打理。
誰都想當好人,但總要有人當壞人。
“舅舅知道我們家條件不好借錢給我們,是為我們家著想;舅母因為這事和舅舅吵架,是為他們的小家著想。”
“舅母沒有錯,我們也不要因為這件事就覺得舅母不好。”
“當初大姐讀書也是舅舅借的錢,咱們家還錢慢,舅母也沒有說過什么。”
向家的親戚不多,向父的爹媽早逝,唯一的一個親大哥很早就生病死了,死的時候才十幾歲還沒有成家。
向母就劉向東一個哥哥,父母也早早離世了,向家現在來往的親戚也就舅舅一家。
平時需要幫忙、借錢,也都是找的舅舅一家。
向家其實受了舅舅一家很多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