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的糧草被偷偷往南轉運,必定不是晉王想占為己有,今日那個南夏國的五皇子又出現在浀浦,若不是巧合那便是勾結。五皇子的臉迅速與采儀殿書房內的標注著昭王藍臻的畫卷重合。今日多虧他相救自己才避免了狼狽,不過眼神太囂張,所以讓他吃個鱉算是見面禮,這樣一來他對我這個大齊的長公主應該是印象特別深刻了。
“楚將軍,讓將士們把話傳出去,維持好災民的秩序,我現在便去借糧。”卿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別院。
楚懷不尋常的表現在昭王出現的那一刻讓卿言的疑惑頓釋。
心中輕蔑一笑:楚懷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才好。
冬日的寒風總是擋不住,墜兒將卿言身上的披風緊了緊,“公主,查到了,昭王住在東來客棧天字號房。”
“好,墜兒,待會兒你守在門外任何人不許進來。”
“可是,公主……”
“照我說的做,不會有事。”卿言打斷墜兒的擔心。
抬頭望見門楣上的“天”字,卿言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敲門。
右手食指的關節還未落下,門已經從里面打開了,一個玄色的身影立在她面前,而他身后便是那個據說是南夏國五皇子的青衣男子。
玄色身影將卿言迎進屋內,在青衣男子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房內只剩他們二人。
“坐。”青衣男子為卿言倒上一杯香茗,抬手示請。
卿言微露笑靨欣然坐在他對面。
“看來在下是真得罪了公主,都找上門來了!”青衣男子語調隨意,輕呡了一口茶,一雙桃花眼不著痕跡的滑過卿言明艷的臉,閃過一絲狩獵的光。
卿言微怔,如此色坯心中鄙視之,臉上卻不露聲色的飛起笑容,暗暗思量,“昭王殿下說笑了,今日之事卿言還未向殿下道謝呢!”語閉,眉眼上挑,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謝過殿下,先干為敬。”說完將杯中香茗一飲而盡。
本以為大齊的長公主刁蠻任性,還要斗斗嘴皮子,卻沒想到此時竟這般和善有禮,倒是讓藍臻頗為意外,于是,立即收斂玩笑的表情,嚴肅起來,“公主言重了,不知公主來找本王有何要事?”
“王爺是爽快之人,我就明說了,想必浀浦的災況王爺也已看到,我想向貴國借糧一萬石,半月后歸還一萬二千石。”卿言一口氣說完。
“一萬五。”藍臻漫天要價。
“一萬三。”卿言坐地還價。
“成交。”藍臻心滿意足的笑笑,這多出來的三千石糧草,夠他私養的那支三千騎兵好幾個月了。
卿言心里也是咬牙切齒:搶了我皇家救災的糧草一萬石糧草,還在這兒討價還價。可口里卻不得不回答:“謝過王爺。”
“公主言重了,能為公主解憂實則藍臻之榮幸。”剛剛還肅穆的神情此刻又變得散漫,藍臻眼中透出一抹露骨的輕佻,毫不避諱的落在卿言身上。
卿言恨不得撕碎了他。
聽說南夏國的五皇子浪子風流無雙,可如此大膽之舉倒不像一個皇子所為了,調戲一國之長公主,這昭王的色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卿言心里更生厭惡,不過為了借糧,終是忍了,“王爺有心,若是不嫌棄,今晚在別院為王爺接風,還望賞臉。”
“既然如此,那小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藍臻臉上微微一笑,眼角卻透出一縷精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