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晚,第二日再上馬車已經不似先前那么痛苦了,藍臻也沒有那么不識趣的一大早就來敲門,讓卿言結結實實睡了個飽,直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睜開眼。
想起昨晚拒絕了藍臻調來服侍的侍女,他驚訝的看著自己像是看怪物一般,仿佛公主不用人服侍是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當然不能跟他解釋自己上一世26年的經歷,只好打著哈哈說貼身丫頭不在,用不習慣當借口掩飾過去了。哎,沒想到有一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會讓人覺得為難。人吶,就是不能被慣著。
今日是難得的暖冬,比起前幾日的陰沉,這樣的天氣倒是很好的趕路時節。卿言坐在馬車里,恨不得把車頂掀翻,好直直的接受這冬日暖陽的撫摸,曬曬即將發霉的身體。
“喂,我想出去曬曬太陽。”馬車晃晃悠悠的,人妖同志居然還能看得進書,卿言還真佩服他。
“我不想曬太陽。”藍臻閑閑的回答,連眼皮都沒有抬。
“我是說我想曬太陽,這跟你曬不曬太陽有什么關系。”卿言白他一眼,不管他有沒有看見,這一眼主要是為了讓自己阿q一下。
“我不想曬太陽,”藍臻翻了一頁書,重復了一遍,視線自然還是留在書上,“你留的記號已經夠多了,白癡都能找來,何況還是你那個天上有地下無的駙馬!”
啊!
卿言一怔,連忙收斂了一下,“原來你早就知道。”到現在才說出來,還真能忍,這么能忍,去做忍者神龜好了。想想人妖同志背個烏龜殼的樣子,卿言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你還知道些什么?”卿言拉開窗簾,車外陽光燦爛,只是空氣有點冷。既然已經點破,大家便無需再裝客套,卿言懶懶地開口,似也無波瀾:“或者,你還想知道些什么,也都一并說了吧!”
“寧遠和傅云軒誰才是你的駙馬?”藍臻又翻了一頁書,這次卻稍稍抬了一下眼皮。
這是什么問題?卿言愣了一下,轉了個眼珠,沖著他回答:“兩個都是。”
“你懂我的意思,”這回人妖同志終于抬起頭說話了,“還是需要我用另一種方式來問?”人妖同志的不滿很明顯的寫在臉上。
“你就這么急于證明自己英明神武判斷準確?”卿言正了正身,“很快便到隨州了,等我見了寧遠你用眼睛看就能判斷,何必多此一問。”
“你回答便是。”藍臻又將目光落回到書上。
“把承影劍還我,我就告訴你。”卿言揚了揚眉,用眼偷瞄他。
咚咚咚,藍臻敲了敲馬車的窗棱,曹遇探了個頭進來,藍臻沖他使了個眼色,曹遇立即將承影劍奉上。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