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的笑聲極其刺耳,卿言皺了皺眉:“等等。”
“嗯?”
“解藥。”
“那藥不是我下的。”海圖看了藍臻一眼,算是給她另指了對象,而后在眾人視線里消失。
“是你?”卿言質問藍臻,海圖走了,戲也無需再演下去。
“公主對那位未來夫君的話倒是深信不疑啊,”藍臻笑道,“那么,公主打算拿什么來交換?”
還是那抹算計的笑,笑得人心里發顫,可眼底流露的卻是一股強烈的憤怒,如狂暴的火焰,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全都是不好相與的主,卿言默念了一句菩薩保佑,今日之事確實事先未與藍臻商議過,不過他的配合卻也恰到好處,卿言有些感激,只不過這合作過后,他又成了那只狡猾的狐貍,卿言再次頭疼了,于是,微笑著從腰間掏出一顆藥丸:“我們互換如何?”
“哈哈哈,公主以為我還會在上當?”藍臻好笑的環抱其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難道他知道了?藍臻的笑讓卿言徹底沒了主意。的確,她給藍臻吃的那顆不是毒藥,而是因為她畏寒,每年王太醫便會做些藥給她調理身體,那顆不過是普通的補藥罷了。
正當卿言愣神,眼前突然飛來一物,穩穩的向她腦門砸來,幸虧寧遠眼明手快的接住。
“先記著,等我想到什么自會來向公主討要。”藍臻丟下一句話,人已離去。
呼——,都走了,卿言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
“言兒,”云軒上前攙起她,“你有孕在身,不可。”
“假的。”卿言任由他拉起,順手扯過寧遠,引著二人走進曲荷苑的寢房。
“假的?”云軒不解。
“先把解藥吃了。”卿言向寧遠示意,寧遠打開瓶蓋嗅了嗅,點點頭。
二人吃下解藥,屏息運氣一周天,氣色似乎好了很多。
恢復后的云軒立即拉過卿言的手腕搭在脈上,確實是微弱的喜脈,不禁又皺了皺眉。
“是假懷孕。”寧遠將這些天發生的事都一一道出,云軒這才明白為何會有今天的一場。
“言兒,委屈你了。”云軒心疼的執起卿言的手,為臣,為夫,自己都極不稱職。
“不委屈,”卿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再拉起寧遠的手,將三個人的手疊在一起,“有你們擔心我,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還有,”卿言沖倆人做了個俏皮的鬼臉,“不要把我當泥娃娃,其實我很強悍的。”
可話音未落,一股反胃的惡心感便竄了上來,卿言忍不住干嘔,剛剛那股堅韌的氣勢一下子就蔫了,只得抱著寧遠的手臂縮進他懷里。
等她緩過了一會兒,眾人大笑,連卿言自己也忍不住笑得毫無形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