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目標若是海圖,那么海圖所在的廂房定是被襲的重點,可為何他僅僅是被驚擾而無任何損傷,昨日我派去監視海圖的侍衛人數并不足以抵擋住所有來犯之人。”云軒一口道出心中疑惑。
若目標不是海圖,那又會是誰呢?
“傅大人,現下夷賓館內還有何人?”卿桓若有所思。
“還有南夏典外使,昨日入住,來商討常規通商事宜,每年如此并無不妥。”云軒回答。
“南夏?”
“南夏……”
卿桓與卿言不約而同的出聲。
“云軒,南夏的典外使帶了幾個隨從?”卿言迫不及待的想證實自己的想法。
“一共二十四人,比之前要多了一倍。”云軒似乎領會到了她的意思,“只有四人離典外史居住的廂房很近,其余二十人似乎都在外圍,且都在一起。”
這就對了!卿言興奮的抓住卿桓的手臂,卿桓拍了拍她的手開口道:“傅大人,勞煩派人打探,看看到底來了什么不知名的貴客。”隨后將手里的殘布遞給思悠:“去查查。”
眾人應聲退下,只余下卿言和卿桓兄妹二人留在屋內。
卿言端起茶盞遞上,想了想開口道:“哥,我想讓思悠思悟思承兄妹做我的暗衛。”
“心軟了?”卿桓接過遞到手邊的茶盞又啜了一口,含著笑,笑容看起來似乎早已料到她會說這番話。
卿言不語,算是默認。
“思承有任務在身,需五日左右才能回京。”卿桓陳述了一個事實,沒說可也沒說不可。
“哥,你允了?”做了十年的兄妹,卿言對卿桓的性格拿捏得還算準確,適時的撒嬌、適時的沉默、適時的猜度、適時的放肆,讓她占了不少便宜,當然,也得他讓她占才行。
卿桓點了點頭,尋到卿言的肩頭拍了拍,“別太過寵他們,你若有個好歹豈不是也害了他們性命?”而后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起身,走了。
不多時,王懷勝便來通傳卿言見駕,卿言心思一轉,莫不是與昨夜夷賓館被夜襲有關?
果然,從靜心殿回來,卿言已領旨徹查此事。本來卿言這身懷六甲的身子攬不到這么個累人的活計,不過在她一再懇求和保證下,隆慶帝還是允了。
與寧遠和云軒再次聚首已是未時。云軒打探到南夏典外使團隨行人員中有一位在身形和年紀上均與五皇子藍臻十分相似,看來昨日的夜襲應該是針對他的。思悠也拿著之前交給她查辦的破布前來宣華宮復命,想必是卿桓的授意。
“公主,這種布料是南夏貴族專用的,只不過這粗糙的做工看起來倒像是趕工所致。”思悠將破布遞給卿言,指著上面連接處不規整的針腳說。
“趕工?”這個結論倒是頗有意思,卿言接過仔細看了看,再遞給寧遠,順口問道:“對了,今日父皇召見你為何事?”
“皇上讓我盡快啟程去接父親。”提及此,寧遠神情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