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讓我做什么。”藍臻的神色一如既往的讓卿言討厭。
藍臻收起玩笑斂了斂顏色:“讓陸常林從你的口中確認,要殺我的人的確是大皇兄。”
卿言心中一凜,盤算開來。
我與南夏的大皇子無怨無仇,甚至談不上有交集,所以,沒有誣陷的動機,再加上儲君亦是君無戲言,這樣一來,陸常林就深信不疑了。
不過,若此事被南夏大皇子知道,一定對我恨之入骨,反而大大便宜了晉王,讓我在南夏除了藍臻這個心懷叵測的所謂盟友,還要樹敵一方。要么與你為敵要么與你為伍,藍臻,你真的好算計!
“如果我拒絕呢?”卿言歪著頭笑問,眼神卻很認真。
“我大皇兄已有一妻二妾,你看不上他,”藍臻盯著卿言的眼睛回答,“況且他也沒我好看。”說完還曖昧的朝卿言擠了擠眼角。
就不該覺得他還有正經的時候。卿言白了他一眼。
因著之前藍臻對她的幫助,此時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況且對南夏的大皇子還不甚了解,與其去賭這虛無縹緲的未知,不如做好現在。
不過——
“我要知道原因。”為什么要故意引陸常林來刺殺?若只是嫁禍給大皇子也不必冒這個險,況且在異國境內,嫁禍的證據似乎遠沒有在國內來得有力。據說南夏大皇子深得皇帝信任,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況且南夏的皇帝也不是酒囊飯袋,這嫁禍之舉極易被他發現,到時能影響幾分,或是到底影響了誰,還真的不得而知。
卿言著實有些不解。
藍臻為自己倒上一杯茶輕呡一口,淡淡道,又似為卿言解惑:“我十四歲便隨李慕青上將軍鎮守邊疆,奪嫡之爭一直置身事外,既不結黨營私也未勾結外戚,連父皇都以為我沒有爭位之心,更遑論其他皇子了。”
“那么,你這是要告訴所有人你的不臣之心嘍。”這個藍臻,竟然如此高調,不知道該說他蠢呢還是本身就藝高人膽大。
“我若不主動搏出位,父皇就連機會也不會給我。”藍臻看著卿言,眼睛仿佛聚了光一般亮,“南夏有十一位皇子,最小的也已經十五了,你大齊卻只有一位能繼位的儲君,還是個女的,我想我再怎么說你也不會明白吧。”
我當然明白,康熙晚年的九子奪嫡可是被拍成各種電影電視劇,將歷史重現又重現,杜撰再杜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呢。卿言心想。
不過,卻不便解釋,只得道:“我明白,我的皇祖父也有八個兒子。”我父皇便是其中成者王侯的那一位。
藍臻一愣,這養在深閨的公主,果然還是不能忽略了她儲君的身份。
“既然我已托底相告,還望公主給個明確的答復。”雖是請求的話,藍臻卻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語氣中將卿言的心思拿捏得恰到好處。
“好,我答應你。”
“多謝公主。”藍臻深深望了卿言一眼,出口的感激之言竟十分真誠。
“你的那些刺客靠得住嗎?”卿言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那塊據說是刺客衣服的布料,做工看起來像趕工所致,別不是他藍臻臨時找了些流寇盜賊之流假扮刺客,若是大皇子覺得自己被冤枉執意查出真相,查到這幾個假刺客身上,那么自己也會被牽連。
“都是我在軍中多年的兄弟,絕對信得過。”藍臻保證。
原來如此,夜行衣可不是將軍們所備的常服。
卿言點了點頭,表示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