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寧遠抱起卿言飛身上了樹。
咯咯咯咯,卿言窩在寧遠懷里笑得花枝亂顫。
“調皮。”等巡衛走后,寧遠點了點卿言的鼻子,抱著她偷偷溜進了采儀殿。
因對外宣稱長公主需要靜養,所以入夜后的采儀殿連守夜的宮婢都被打發掉了,二人才可不動聲色的隨意進出。
“不準放開。”卿言貼到寧遠身上。
“好,不放。”寧遠笑著將卿言又摟得更緊了一些。
“嗯。”卿言的臉貼在寧遠胸膛上,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才安下心來。
“寧遠,今晚,留下來。”卿言紅了臉。
“今晚你趕我也不走了。”寧遠情深款款地抬起她的下巴,帶著些許的笑意溫柔地吻在她的唇上。
夜,所以曖昧起來。
十年。
十年了!
從初見時那個小心翼翼地的少年到今日意氣風發的男子,他整整陪伴了自己十年。為什么會愛上?何時愛上?似乎已經不重要了,唯一留在記憶里的就是寧遠那一次次的包容一張張的笑臉。曾無數次的想過,自己這公主的身份,是否會有一天要感嘆情深緣淺,想想今日能有這樣的結局,已是萬幸了。
卿言半趴在寧遠懷里,身體很累還有些疼痛,卻無法入睡,而寧遠不時顫動的睫毛也表明,此時他在裝睡。
現在知道害羞,剛剛那么勇猛干嘛,卿言心中偷笑。從來都只有她欺負寧遠,這怕是唯一一次被寧遠欺負了,若是能算得上欺負的話。
卿言軟軟的小手在寧遠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畫圈圈,柔軟的觸摸卻引得寧遠睫毛輕顫的頻率明顯快了。
“寧遠,你說,我表現得好不好。”
刻意嫵媚的聲音,再加上如此勁爆的問題,嚇得寧遠兀的睜開了眼。
果然是在裝睡。
“我是不是表現得不好,看你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卿言裝得很委屈。
“第一次嘛,可以原諒的哦。”還癟了癟嘴。
啊?
寧遠不知所措的輕拍著懷里的卿言:“沒有沒有,很好很好。”寧遠一邊說著一邊皺了皺眉,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怪異,回答得更怪異。
“真的。”卿言眨著大大的眼睛。
“嗯。”寧遠呆呆地很是肯定地點點頭。
果然是個傻子。
惡作劇后特有的笑從卿言的嘴角慢慢泛開,寧遠知道她故意戲弄,可心中甚甜。十年的相守,從未敢逾越到如愿以償,若不是卿言堅持,自己怎會有這份勇氣。
“寧遠,我愛你,此生不變。”卿言吻在他的唇上,不一會兒滿室的旖旎便蕩漾開來。
終于因一夜的折騰,卿言睡到日上三竿還未醒,若不是墜兒來報,上官皇后親自送補品來,卿言怕是要睡到午飯時刻了。
寧遠呢?
卿言一睜開眼,身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讓墜兒去門口迎接皇后,自己胡亂抓起昨夜扔得滿床的內衫套在身上,等著上官皇后的噓寒問暖。
上官皇后進來時,看到的是卿言睡眼惺忪的靠坐在床上。
“言兒,身體可好些了。”上官皇后坐到床邊握住卿言的手。
“母后,我好多了。”卿言笑道。
“為何看起來有些倦意?”上官皇后探了探卿言的額頭,看見她眼底的青色更是難掩。
“許是昨夜睡得不安穩,無礙的。”卿言想起昨夜的寧遠,血氣就往臉上涌。
“那就多睡會兒。”上官皇后吩咐好宮婢們,又囑咐了幾句,給卿言掖好被角才離開。
卿言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