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認真的看著卿言:“他說,你答應送他,送到哪兒都行。”
“一句斗嘴的戲言,他竟然當真了。”卿言不屑,雖然送藍臻歸國,在局勢緊張的此時此刻可以向南夏誠懇示好,不過,這昭王也著實矯情。
寧遠無奈,低頭繼續吃飯,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言兒……這些爛桃花……就不要惹了。”
“爛桃花?”卿言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大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南夏國風流成性的五皇子,他喜歡拿曖昧當武器,我又何必掃他的興呢?
“不過,他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暗渡陳倉,我就了了他這個心愿。”卿言狡黠一笑。
“言兒想要如何?”
“君子一言,不可食之,我就將他送至邊境,不過,要從峪山入境。墜兒,去請傅大人一起早膳。”
片刻,云軒便來蹭飯了。
“言兒今日怎么就想起我來了。”每次還未來得及秀恩愛,云軒就酸溜溜了。
“找你商量正事兒,待會兒再酸。”卿言堵了他一句。
云軒正色。
卿言將今早藍臻要求送行之事和自己的想法與他說了。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云軒亦贊同,“那言兒想讓我倆誰陪你去?”
“自然是你陪我去,寧遠把我帶來的利鋒營全數帶去秋戎邊境與邢沐風會合,若是海圖敢有半點對我宗主國的不恭,就給我打到他求饒為止。”卿言說得激昂。
“此事,言兒可上奏了皇上?”云軒問。
“我等著你告訴我怎么跟父皇說。”卿言答。
云軒笑:“言兒,你還真是物盡其用。”
“那你讓不讓用?”卿言故意板起臉。
“讓——”云軒無奈,“今日我便以你的名義上書皇上言明此事,你也最好告知瑞王一聲,讓他心里有數。”
“書信已于昨日讓聆風閣的探衛送去了。”
“原來言兒早就已謀劃好,我這是不做也得做了。”云軒心里苦笑,于言兒,自己的用途果然很明顯。
卿言不答,笑得心虛。
雖然父皇曾授權與她,秋戎之事她可權宜行之,不過,與秋戎一戰卻是不能專斷,是否對秋戎用兵,這必須得到父皇首肯,否則——
所以,卿言才不得不利用傅家在朝堂的影響力,既讓父皇答應,又讓朝臣們不反對。為此,卿言心里已念了幾十遍對不起了。
“飯后各司其職,我去找昭王,勸說他從峪山入境。”
“好。”
“好。”
二人同時回答。
臨出門,卿言揪住寧遠的衣袖再次提醒:“別忘了我昨日說過的話,我是會兌現的。”若是不得不戰,他定要活著回來。
“她說了什么?”云軒忙八卦的向寧遠打聽。
“……她,威脅我。”寧遠的嘴角泛過一絲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