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失笑,不是誰都像她一樣體內兩種解酒酶都異常發達,可以千杯不醉。
內侍端來醒酒湯,卿言捧著它站在床邊,突然發現讓一個嚴重的問題:讓醉得人事不醒的云軒喝醒酒湯無異于天方夜譚。
卿言嘆了口氣:“拿下去吧。”
轉身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駙馬醒后讓他把醒酒湯喝了,就說是我吩咐的。”
自己配制的酒卿言知道分量,若是不喝王太醫特制的醒酒湯,明日怕是會頭疼一整日。
卿言突然覺得,王太醫如此圣手,應該跟著寧遠隨軍問診,而不是留著她身邊配醒酒湯和看些雞毛蒜皮的小病。王太醫得知有機會一展他所長之外科,便欣然接受了卿言的派遣。
“老太醫,寧老將軍和寧遠就交給您了。”
“公主請放心,老臣定竭盡所能保兩位平安。”
出了正殿,卿言正碰上瑩華來找她撒嬌:“卿言姐姐,我不要回去。”
“也行,我明日便幫你準備嫁妝,正好可以趕上父皇給你和蘇家那個書呆賜婚。”
一聽到賜婚,瑩華的臉就垮了下來。
“好吧,我回去。”瑩華哭喪著臉,“可,卿言姐姐,季顯……”
昨日接到調令,著季顯即刻返京,而瑩華在封地思過的日子還不滿,自然不能跟著回去。
“姐姐答應的事何時不妥過?”卿言摸了摸她的小臉蛋,“且安心回去,姐姐自有辦法。”然后靠近瑩華耳語了幾句,瑩華立即笑逐顏開。
翌日,瑩華公主低調啟程,身邊僅帶護衛十余名,可一路驚險不斷,全靠季顯護駕及時才避免公主受驚,到了封地后,瑩華立即上書父皇,陳情季顯留下的重要性,隆慶帝竟同意了。
而季顯這邊,當公主第一次遇刺時他傷了刺客,而第二日便見到思悠同一處有受傷包扎的痕跡,便知曉了內情,卻默許瑩華公主的這種行徑,對后來取消調令也就不驚訝了。
季顯便留在雍州封地,繼續陪著這位對他有別樣心思的瑩華公主,而公主對他的種種,他亦漸漸樂得其中。
只要搞定了季顯的心,其他便可徐徐圖之了。瑩華記得卿言姐姐的囑咐,不急不躁,季顯便是她的“囊中物”。
“公主,不行,不行……你先下來……”
“我說行就行,快。”
季顯的手托住瑩華的腰將她往上推了推,瑩華還算靈活,踩在樹丫上用力一蹬又上去了幾分。
“再推。”
再推?季顯望著瑩華的小翹臀有些為難。
“快呀!”瑩華不耐煩了。
季顯咬了咬牙,手落在瑩華的小翹臀上,把她往上又推了幾分。
“托穩點,馬上就夠著了。”瑩華奮力的伸長自己細小的手臂,把還未長出羽翼的小雛鳥放回窩里。
季顯只覺得自己的手心都是燙的,卻又不敢挪開,整個手臂都僵在哪里,繼而連身體都僵硬了。
“好了,放我下來吧。”瑩華滿意的拍了拍手。
沒人回應。
“季顯,可以放我下來了。”瑩華納悶,剛剛還恨不得把她從樹上扒拉下來的季顯,怎么就不出聲了。
“季顯……”瑩華小心翼翼的低頭往下看,季顯似乎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