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軒,還是你對我最好。”
沒想到會如此順利,卿言心里放下一塊大石。
云軒把卿言摟在懷里,眉頭一皺:今天的言兒有些異樣,特別是在與洛清單獨相處之后。
翌日,云軒出發前往峪山,臨行時再三請托洛清照顧卿言,而對藍臻卻是視而不見。
“小言兒,你的駙馬走了,若是需要人陪,不妨考慮考慮我。”藍臻笑得妖冶,搖著折扇貼近卿言與她耳語。
又是這個調調,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卿言一掌揮過去,攻其不備連擊他的要害,藍臻躲避不及,雖未被擊中要害,卻也被她拍了一掌,卿言自知絕不是藍臻的對手,于是見好就收。
“哎呀!”藍臻裝模作樣的揉著胸口。
“墜兒,我們走。”卿言正眼都沒看他,徑直回房。
“你要是再繼續作,我保證神仙也救不了你,適可而止。”洛清經過藍臻身邊,也沒給他好臉色。
又是適可而止,藍臻收攏折扇,斂住一身風流調笑,神情凝重。
卿言房內,洛清正為她請脈。
“如何?”卿言問。
“尚可。”洛清吩咐墜兒去拿藥,似乎也有支開她的意思,卿言對墜兒點了點頭。
“藥丸已壓制毒性,公主好生將養,再過幾日便可拔毒。”洛清頓了頓,“拔毒之時五臟俱損,需要一人用真氣幫你護住心脈。”
思承被留在隨州接應,現下身邊能有如此能力又能信任之人,就只有藍臻了。卿言嘆了口氣以示默許。
墜兒敲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碗藥。
卿言苦著臉看著洛清:“這種藥也要連續喝多日?”
“公主若是不喜,喝完這一碗便可不用再喝了,這不過是些調理血氣的藥。”洛清道。
卿言如釋重負。
洛清從隨身錦囊中拿出一顆紅色藥丸,卿言捏在手里聞了聞,還是一股腥味,只得閉著眼一口吞下。
看著卿言吃藥時五顏六色的表情,洛清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此藥有安神的作用,公主且先休息,我待會兒再來看你。”洛清給卿言示禮,退了出去。
藥性很快上來,卿言昏昏沉沉的睡去。
另一房內。
藍臻把手里的折扇扔在檀桌上一口一口喝著杯中酒。
這酒是前幾日卿言為他新配的,酒性不烈口感極好,以至于藍臻又向卿言討要,卿言嫌他麻煩,干脆打發了他一整壇。
洛清推門進來也不敲門,看他喝得氣氛郁悶,便坐下來陪他喝。
“過幾日為她拔毒,凈魄藥性猛烈,施藥時你用真氣給她護住心脈,切不可大意,否則你倆都會落下病根。”洛清的口氣如命令一般。
藍臻點點頭,順手連灌了幾杯酒。
“借酒消愁最是無恥,喝酒若是有用,你便是往死里喝,我也不攔你。”洛清奪了他手里的酒杯。
“這幾日,你調戲她是越發勤快了,莫不是你父皇已經給你把婚事訂妥了?”
“如此,你就更應該收斂心性,好自為之。”
洛清嘆了口氣。
“你不覺得每次她被我戲弄后,模樣都特別可愛?”藍臻不以為然的笑,拿了洛清面前的酒杯,又斟滿一杯酒。
“我就喜歡看她對我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若是,我總能讓她情緒大動,或許……”
“她便永遠也不會忘了我。”
藍臻干脆端起酒壺對飲。
這個藍臻!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洛清把酒杯拍在檀桌上,拂袖而去。
臨走時不忘囑咐一句:“拔毒那日,萬不可飲酒。”
“知道了。”藍臻笑著把洛清打發掉。
小言兒,你還真是只紅顏禍水的小妖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