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決定好了,我什么也不用知道。”
“本來在隨州時就想給你說,后來一忙便忘了。”云軒實話實說。
“算了,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卿言自知是自己太過敏感,聲如蚊吶。
“言兒,”云軒從身后把頭靠在卿言的頸窩處,“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云軒的問題難倒她了。
“我,不知道。”卿言低下頭,那種任何事情都想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沖動讓她疲累不堪。
“不管你怕什么,都交給我。”云軒輕輕在她的頸項印下一個吻。
卿言一驚,忙躲開云軒,偷瞄了一眼側前方騎馬的寧遠。
云軒不以為然,低笑著繼續把頭埋在卿言的頸窩處。
灼熱的呼吸帶來酥麻的觸感,卿言不禁一個戰栗,云軒笑得更歡了。
一路隨云軒騎馬回到驛站,卿言就后悔了,寧愿被馬車顛著也不愿被太陽曬著,盛夏的陽光簡直就是催命符,熱得卿言全身香汗淋漓。
剛進驛館,云軒就被信使攔下,遞上一封大理寺封印的信件,卿言熱的厲害也就自顧自的回房間。
進了房間,墜兒遞上一方帕子給卿言,卿言擦了擦額頭細細的汗珠。午后的夏日是一天中暑氣最盛之時,卿言一直待在室外,是以現在全身都汗透了。
寧遠拿過卿言手里的汗巾,幫她細細擦了擦耳后和脖子上的汗水,汗水浸濕了卿言的前胸和后背,絲薄的衣服貼在身上十分的不討喜。
可寧遠卻覺得視覺效果非常好。
“墜兒,我要洗澡。”卿言拿著團扇狠狠扇了幾下,若不是怕這種裝飾用的扇子禁不起這般折騰,卿言估計還要扇個沒完。
不一會兒,墜兒便安排好了。
“衣服放下吧,你也去洗洗。”卿言看墜兒身上也不清爽,十分體貼。
墜兒趁卿言轉身試水溫,看了一眼仍在房里巍然不動的寧將軍,回想起剛剛公主是一路與傅大人同騎回來,就幸災樂禍的掩嘴偷笑著出去了。
天熱的時候命都是水給的,卿言看著這一大桶水就覺得舒坦,趕緊脫衣服。
輕紗襌衣脫下來,轉身扔在貴妃榻上,卿言這才發現寧遠正抱著手興致盎然的看著她脫。
“你怎么還在這兒,我要洗澡了,快出去。”卿言下逐客令。
隨手把腰帶也扔在貴妃榻上,卿言發現寧遠還沒走,干脆伸手去推他,寧遠微微一笑,隔著卿言的手,輕輕松松就扯掉了她的交襟中衣。
身上只剩那件改良版的小肚兜了。
“你……”卿言氣結。
“好熱,我也想洗。”寧遠全當沒看見卿言的不滿,自顧自的解了腰帶,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唉,卿言心里嘆了口氣,怕是剛剛與云軒在馬背上的親密,全被寧遠看在眼里了。
對于寧遠,自己從來就沒有什么抵抗力,一想到兩人分別了近月余,卿言便覺得再怎么親密都無法彌補對寧遠的思念。
“寧遠……”卿言的聲音如同羽毛,輕掃過寧遠心尖,又像是潤了蜜一般,甜得誘人。
寧遠再也忍不住了,把卿言橫抱著放在床上,傾身壓了上去。
得,這一桶洗澡水怕是要白費了。
一室旖旎,曖昧于空氣中蕩漾。
寧遠,你永遠都是我的最愛,沒有之一。
交頸之中,這是卿言最后的意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