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全怪你,若不是那個藍臻……”云軒欲言又止,思忖了一瞬還是轉言其他了,“現下最重要的還是保證言兒的安全。”
“我日前已加派人手趕往峪山,只要峪山分部重建,小妹性命無虞。”卿桓如是說,云軒寧遠才稍稍安心。
“峪山鐵礦又夾金礦,此時父皇將你二人召回,必是受了晉王極大的脅迫,御史臺若是不能盡快將你二人所涉案件查明,這一拖再拖,小妹那邊怕是會有無法預知的危險。”卿桓憂心道。
“不如明日我向陛下請一道密旨暗度陳倉,若是陛下應允,我即刻輕騎趕往峪山。”寧遠趕忙道。
“不可,御史臺里有晉王的人,若是執意提審我倆,恐怕陛下也攔不住。”云軒覺得不妥。
卿桓若有所思:“確實不是穩妥之法。如今之際,只有加派人手了。”
寧遠云軒皆不語,算是默認。
三人又商討了些具體事宜,直到午夜時分卿桓和寧遠才離去。
一連三日,寧遠和云軒都這么不咸不淡的被軟禁在東宮,既沒有皇帝召見,也沒有御史臺提審,只不過二人擔心卿言的安全,這三日過得并不安穩。
而每日大理寺少卿曲文川都會按時按點的把公務送到博覽齋,所以云軒并不清閑。
本來這傳送公文的小事不該由他這個大理寺少卿來做,不過,曲文川是云軒的同榜,云軒對他還有提攜之恩,兩人情誼自然不一般。
“子墨,”曲文川叫的是云軒的表字,“大理寺里有晉王的人。”
甚少有人叫云軒的表字,曲文川這一叫,既顯親密又顯鄭重。
云軒眸色微低,許久才應了一聲:“是寺丞陳錦之。”
雖是詢問的口氣,卻也十分篤定。
曲文川默認,遞上一張便簽,上面是陳錦之的筆跡,記錄著云軒在大理寺的一言一行。
“有你在,他暫時還翻不起什么浪。”云軒若有所思。
“或者,我們可以……”曲文川在云軒耳邊低語,云軒點了點頭。
翌日,御史臺提審云軒,所謂證據便是陳錦之的記錄。
御史中丞王賢將案牘工工整整的擺在云軒面前。
云軒看到提審他的是王賢,心里一輕。
“傅大人,你作何解釋。”
云軒翻了翻案牘,隨手扔在桌上:“無需解釋。”
“傅大人快人快語,既然無需解釋,那么傅大人請便。”王賢側身給云軒讓路。
云軒站起身來,對王賢深深一禮:“王大人,有勞。”
“下官份內之事。”王賢回禮,亦真誠可見。
云軒走后,王賢將案牘收起,交給身邊的侍從,吩咐道:“告訴來人,傅大人……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