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也不腥。”卿言意外的抬頭看著洛清。
“若是不喜,下次換苦的。”洛清從卿言手里抽走藥盞,隨手置于床榻的矮幾上。
“別,我說笑呢。”卿言立刻賠笑。
思承看著與平日大不一樣的卿言,無聲悶笑,甚至肩膀還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洛清看著卿言這討好的樣子,又不自覺紅了臉:“你,你好好休息。”
卿言見好就收,乖乖的躺下,閉上眼睛。
洛清看到突然乖巧的卿言有些不知所措,磕磕絆絆的交代:“這藥性烈,若,若是有任何不適定要說出來,不可,不可硬抗,后續治療需根據你的身體反應而定。”
“嗯。”卿言繼續乖巧,點了點頭。
洛清的臉更紅了。
許是新藥對卿言特別友善,她足足睡了五個時辰,中途也沒有任何不適,就連前幾日的夢魘都一并治好了。
墜兒伺候著卿言洗漱完,端來了一盅煮的軟糯濃稠的紅棗粥。
味道不錯,卿言笑著夸了一句。
思承提著藥箱在門外請見。
“洛公子呢?”卿言允進,洛清回來了,為何給她換藥的卻還是思承?
“洛公子在東廂給公主配藥,他雙腕皆傷,恐無法給公主換藥,還是屬下來吧。”思承知洛清傷勢不輕,今日主動代勞,反正這幾日均由他換藥,已經不再尷尬了。
“洛清受傷了。”卿言放下手里湯匙,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思承和墜兒不便阻止,跟了上去,侍立于門外。
卿言推開東廂的門,看見洛清正在給自己上藥,她趕緊走過去,拿過他手里的藥瓶,把藥粉均勻的灑在他的傷口上。
很明顯,是蛇咬的傷口。
“你不是回仙醫谷找藥,而是去仙醫谷斗蛇了吧,這么大這么深的傷口,想必巨蟒也不過如此。”卿言皺著眉,醫者父母心,洛清這是做到了極致。
“公主眼力不錯,你之前用凈魄洗髓拔毒,本就身體虛弱,這腐毒又不是一般的毒藥,想徹底解毒,必須以成年金腹蟒的膽汁入藥。”洛清一本正經的說。
“所以你就去抓蛇?”卿言不免心生愧疚。
“不是抓,是誘,金腹蟒雖體大,但生性膽小,除捕食外,不輕易出洞,我足足等了三天。”說起捕蛇經歷,洛清似乎在為自己正確的戰術而高興,完全忽略了其中的危險。
“你就不怕那金腹蟒把你吞了。”卿言翻過他另一只手腕繼續上藥。
“怎么會?它雖體大,卻也吞不下我堂堂七尺男兒。”洛清說得起勁兒,突然發現眼前卿言的眉目越來越近,臉轟的一下就燒起來。
他趕緊抽回卿言為他包扎的手腕,卻沒抽動。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覺,你先把傷養好再說。”卿言扎好繃帶才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