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展開細看,眉頭時舒時緊,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單先生此去秋戎果然沒讓本王失望。”
“王爺,昆努爾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倒是博爾博松……”單九州停了一瞬,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件,再呈給晉王。
信上只有簡單四行字,晉王須臾便閱完。
“這是博爾博松的親筆?”顯然晉王震驚了。
“正是。”單九州聲線上揚,似乎有些得意。
“好!”晉王大笑,眉頭舒展,“單先生立下大功,本王記下了。”
書房內燈影綽綽,博爾博松的書信上的十個字尤其瘆人:愿攜天狼騎聽王爺差遣。
天狼騎是直屬于博爾博松之下的王廷護衛軍,共兩千人,單兵戰力極強,比起海圖的黑鷹騎也不遑多讓。
各方勢力蓄勢待發,盛京越發不太平了。
此時遠在峪山的卿言也感覺到了波譎云詭的味道。
峪山議事廳后堂內。
思承正將盛京的異動一字不落的稟給卿言。
“工部竟然也有如此大的變動。”卿言記得工部尚書齊彰與哥哥卿桓私交甚篤,所以對此人也格外關注,“如此一來六部中有三部大動,其余三部和九寺五監也換血不少。”
“怪不得去年父皇要有意加開恩科,原來是早有準備。”卿言低聲自言自語。會試于前年舉行,去年隆慶帝又加開一科,許多學子不甘平庸,落榜后又卷土重來。
現下隆慶帝對晉王發難,怕是要騰出好些位置給這群儲備干部了。
所以,如今的盛京就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思承,告訴哥哥,我一切安好,若是問起我的傷,就說有洛公子在,已經好全了。”寧遠和云軒被軟禁,卿桓此時該是應接不暇,不能再讓他分心了。
“是。”思承諾。
“還有事?”
“秦勉來了。”
“讓他進來。”卿言示意思承給她放下床緯的紗帳。
很快,秦勉覲見,從腰封間掏出一封信呈給卿言:“這是傅大人給公主的信。”
“可有帶話?”卿言一邊展信一邊問。
“傅大人說公主看了信便明白了。”
卿言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中云云一些叮囑之語,而最后八個字卻是讓她臉紅到耳朵根:其暖柔柔,其色嬌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