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徐照上前對藍郁一禮,“長公主走失,楚慎很快會知道,峪山大營定會悉數出動尋找長公主,還請殿下盡早定奪。”
藍郁思忖片刻道:“這個女人本王先帶走,你且回去,盡量周旋拖延時間,等本王利用這個女人殺了藍臻,你便跟本王回南夏,不用再委身于此了。”
“謝殿下。”徐照欣然,向藍郁告退后,急忙奔赴峪山議事廳。
剛離開農舍沒多久,徐照就被楚慎抓住,直接封緘其口,押入峪山大營軍牢。
楚慎緊接著把農舍團團圍住,只等長公主一聲令下,便沖進農舍抓人。
農舍內,藍郁一面把玩著月眠花的香囊,一面細細端詳卿言。
“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擔得起國色天香之名,難怪藍臻為你神魂顛倒。只可惜你中了驚風草,現在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木頭美人,哈哈哈哈。”
此時,門外有侍從來報:邊界通道已安排妥當,隨時可將這大齊的長公主帶去南夏。
“好,走”藍郁興奮地站起身,拉起卿言就往外走。
楚慎密切關注著農舍內的情況,藍郁一行人一出來,他就注意到了。等藍郁走進他們的包圍圈,正準備一舉抓獲眾人時,楚慎突然看到卿言給了他一個暫停行動的手勢,這個手勢是事先商量好的,所以藍郁也沒看出來,只當是女兒家的一些小動作。
卿言暫停行動的旨意思承也看到了,他向四周望了望,果然沒有看到楚慎行動,可他擔心卿言的安危,打算自己先行動,這樣一來,楚慎也不得不加入了。他仔細觀察著藍郁一行人,正準備行動,被偷偷潛來的洛清摁住。
洛清用眼神示意思承不要妄動,因為剛剛卿言暫停行動的手勢他也看見了,他就知道思承絕不會坐視卿言繼續涉險,定會不顧命令私自行動,難怪卿言事先囑咐過他關鍵時刻要看住思承。
思承無奈,只得放棄,若是現在他弄出動靜,勢必會讓卿言的處境更危險,現下只能繼續跟著藍郁一行人,隨機應變。
卿言被藍郁拉上馬車,坐在他旁邊,馬車在小道上行駛有些顛簸,卿言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藍郁似乎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卿言。
卿言心里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不妥,一個完全無意識的人,身體的放松程度該是很高的,不應該像他這般僵硬和有控制度,于是她趕緊放松姿勢,隨著馬車的顛簸來來回回的搖晃,時不時的撞到藍郁的手臂。
這輕微的撞動似乎更引起藍郁的注意了,他掀起嘴角詭異地笑了笑,抓住卿言的手握在掌中:“如此美人,卻要因為藍臻豎子香消玉殞,還真是可惜啊。”一邊說著一邊更是得寸進尺的用手背摩挲著卿言的臉頰。
卿言強忍著將藍郁碎尸萬段的沖動,繼續裝作離了魂一般,沒有任何情緒和反應,可心底里已是罵了藍郁千萬遍。
“膚如凝脂,眉似山黛,口若含春,嬌人柔柔,果然是美人。”藍郁輕佻的抬起卿言的下頜,用拇指在她的唇上細細撫弄,他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另一只手竟然在卿言的腰上來回撫摸。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卿言身側的雙手抑制不住的微微握拳,可一想到會因此露餡兒,不由得又松開了。
因著卿言無法反抗,藍郁越發肆無忌憚了,他甚至伸手解開了卿言的衣扣。
夏日衣物單薄,卿言衣衫半解后隱隱露出改良版的內衣肩帶,這更加刺激了藍郁的感官,正當他準備撕開卿言的衣衫時,駕車侍從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王爺,到了。”
幸而藍郁是個干正事兒的主,他放開卿言,把月眠花的香囊丟給她,下了馬車。
“可有異動?”藍郁問隨行侍從。
侍從心領神會,他的主子定是詢問大齊峪山軍營有否發現長公主失蹤而封城,趕緊回答:“殿下,一切如常,大齊似乎還未有大動作。”
于是,藍郁一行人趁著夜色,偷偷潛出城,將卿言挾持到了南夏境內。
出了城,藍郁似乎更謹慎了,一路與眾侍從一同騎馬護在卿言的馬車外,約莫三更時分到達了一處僻靜的山莊,卿言卻是睡了一路。
就在一行人進入山莊的時候,卿言醒了,她攥緊香囊,卻只敢將衣衫微攏,不敢扣好,她現下扮演的是一個沒有意識到癡傻,自然也不會有羞恥心,聽到藍郁越來越近的腳步時,卿言趕緊裝睡。
眾人進入山莊安頓,藍郁掀開車簾,看見卿言衣衫不整地睡倒在車廂內,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感覺到藍郁盯著自己看了許久也沒有動作,卿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千算萬算,算到藍郁不會傷害自己,卻沒算到這個登徒子會動色心,可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到底該怎么辦?卿言一時想不出辦法來。
“殿下。”一個侍從跑到藍郁面前,恭敬的遞上一份飛鴿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