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又對洛清說:“我去去就來。”
剛轉身,藍臻突然拉住她:“為什么不讓她們進來問話?有什么是我們不能知道的?”
藍臻的眼里透著急切和害怕,如同一只擔心被遺棄的小獸,用強勢代替無助。
又是這樣,跟今晨那個毫無理由的擔憂自己不帶他去東南邊陲一樣。
卿言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一巴掌拍在藍臻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腦子還沒找回來嗎?思悠思悟是女子,你確定要這樣見她們?”
雖然卿言控制了力道,但這一巴掌仍足以讓藍臻疼得皺眉,不過卻讓他心里亮堂起來。
藍臻心情大好,抓住卿言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我就知道小言兒舍不得我。”
我舍不得你個鬼。卿言腹誹,狠狠地抽回手走了。
洛清實在看不下去了,手里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啊——你要我的命啊。”藍臻大叫起來。
“你還有命嗎?你的命早就在卿卿手上了。”洛清給了他一個白眼。
藍臻沒說話,等著洛清為他包扎完,隴上衣服穿好,神色也沒了剛才的嬉笑。
“洛清,你說她捏著我的命,會不會就這么把我給捏死了?”
洛清:“卿卿良善,你如此待她,她必不會負你。”
藍臻:“或許小言兒不會負我,可玄甲軍呢?我答應過父皇,賜婚圣旨一下,我便解散玄甲軍,但以我父皇的多疑和凌厲,絕不會就此罷休,所以,玄甲軍我必須救。”
洛清:“你想怎么做?”
藍臻:“父皇應該也猜到我不會輕易放棄玄甲軍,所以我跟李慕青商議,五千玄甲軍以五十為伍,化整為零分散在峪山附近,喬裝成大齊百姓或是南夏百姓,可峪山一個小小的城池,一下子多了五千人,還是年富力強的男子,無論是大齊還是南夏都會起疑,便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所以你想讓卿卿把這五千甲士變成峪山鐵礦的匠師和礦工,即使人再多,也能順利掩人耳目?”洛清接話。
“是,原先的匠師可以喬裝回到隨州,或者也可以將部分玄甲軍用此方法送去隨州,只要入了大齊,且不起波瀾,那么父皇便無法再追究。”藍臻道。
洛清:“你可曾想過,若此事被大齊皇帝,卿卿的父皇知曉,強鄰皇子不是獨自一人,而是偷偷帶著五千精銳死士入贅東宮,那么卿卿離謀朝篡位的罪名便只有一步之遙,或許就在大齊皇帝的一念之間。”
“可我,別無他法。”藍臻痛苦的垂首。
“此事是否跟卿卿提過?”洛清輕嘆一聲。
藍臻:“還未。”
洛清:“走,再不說就晚了。”說完,拉起藍臻就去找卿言。
偏廳。
洛清和藍臻走到門口的時候,正遇上思悠思悟從里面出來。
兩姐妹與二人見禮,顯然是對主子的態度。
聆風閣的探衛果然是無事不知,何況還是卿言的貼身探衛。
二人也不見外,進了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