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被拖出去后,卿言轉而就把氣撒在了藍臻身上。
“都是你惹的桃花債,害人害己。”
“我——”藍臻一時語塞。
“算了,不是他的錯,少女懷春而已,他和司徒錦沒見過幾次。”洛清為藍臻說話。
受害者都不計較了,卿言也就沒了計較的立場,她理了理情緒問:“司徒雷殺了飛雪,線索斷了,現在該怎么辦?”
洛清道:“我讓人搜了司徒雷的身,雞血石和卿卿房里的玉佩都在他手上,沒有將這兩件重要的信物及時送出去,司徒雷怕是還不知道它們的用途,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放風出去,就說東西在南夏人手里,看看到底是誰先按耐不住。”
這招打草驚蛇倒是用得妙,卿言欣然應承下來。
既然決定好了,洛清便吩咐門外的探衛去辦。
“等等。”藍臻叫住洛清,“直接放風說東西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南夏還有哪些人想要我的命。”
“不行。”
“不行。”
卿言和洛清雙雙否決。
“怎么不行,他們都動了要害我的念頭,難道還不許我反擊?”藍臻執意。
“敵暗我明,你是瘋了嗎?要將自己置于險境。”卿言不允。
“昨日我收到寧遠的消息,他已親率寧家軍前往秋戎,蕩平昆努爾的叛軍,屆時海圖會與他里應外合,你父皇已經行動了,所以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徹底斷了晉王對永安侯的念想。”藍臻一口氣說完。
“你說什么?寧遠又要去秋戎?還要跟海圖里應外合?他到底知不知道海圖是個什么貨色?怎可與他為伍?還有,這么重要的事,他為什么只告訴你?你跟他到底……”卿言急切地問連續發問。
“怎么,怕我搶了你的寧遠哥哥。”藍臻陰陽怪氣的回答,“放心,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寧遠怕你把他看得太緊,臨行時才敢讓我代為告之,傅云軒查到昆努爾與晉王勾結,我亦查到南夏有人與晉王私通,我與他倆交換信息互通有無已有些時日了,現下就是引蛇出洞的最好時機,”
“你,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卿言問。
“你父皇下旨賜婚時就——”藍臻立刻意識到勾搭這個詞刺耳,“什么叫勾搭上?我和寧遠這是合作,配合默契方可達到效果,莫不是小言兒不希望我們和平相處?”藍臻的語氣酸溜溜的。
卿言也意識到自己用詞不妥,趕緊道:“怎么會,我巴不得你們稱兄道弟,現下局勢緊張,咱們齊心協力才可破局。”
“小言兒你放心,我已只知會隨州的玄甲軍,盯著海圖的一舉一動,隨時接應寧家軍,你的寧遠哥哥不會有事。”藍臻道。
不想,藍臻竟然動用了玄甲軍,卿言甚是感動。
“藍臻,大恩不言謝。”
藍臻:“該是寧遠來謝我,不干你的事兒。”
卿言:“我替他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