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洛清,卿言立即迎了上去,洛清滿眼倦色,疲態盡顯,卿言趕緊扶住他。
“怎的會這樣?”卿言扶著洛清坐下,轉頭吩咐墜兒,“參湯。”
墜兒:“是。”
“無礙,只是有些累。”洛清緩了口氣,輕聲道,“別擔心,我休息休息就好。”
卿言點點頭,接過墜兒的湯盅,舀了一勺喂到洛清嘴邊。
洛清笑了笑,任由卿言給他喂完了一盅湯。
卿言放下湯盅,洛清的配合讓她很是心安,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藍臻怎么樣?”
“藥性已化入他體內,約摸明晨才會醒。”洛清道。
“既然如此,我著人看著他,你隨我去房間休息,等他醒了我便告訴你。”卿言攙著洛清往她的房間去了。
安頓好洛清,卿言又去看了看藍臻,見他睡得安穩,便吩咐好守衛后離去了。
“公主,您也吃點東西吧。”墜兒深知卿言的脾性,事已告半才能讓她安心用膳。
墜兒提醒,卿言才覺得自己腹中空空如也,饑餓感也隨之而來,她點了點頭,由墜兒引著去了偏廳。
卿言正吃著墜兒給她精心準備的膳食,門外突然嘈雜起來。
“求你了,讓我們進去,公主,公主,流云惜花求見您啊。”
“公主,公主,不關我倆的事啊,都是飛雪,飛雪的主意啊。”
“公主,我倆全然不知情,冤枉啊。”
“公主,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公主。”
這撕心裂肺的哀求聲,特別是聽到最后一句,卿言筷子上夾著的珍珠丸子又滾回到了盤子里。
本打算吃完飯再去收拾那幾個男伶,把他們作為把柄鬧大,以便控制縣府好為她所用,不想,這倆還自己找上門,既然如此,那便更省事了。
原本飛雪死了,許多事便是死無對證,現下這倆竟為了脫身咬著飛雪,而飛雪又是劉啟卓親自引見的,那么,整個代縣,從縣令到縣丞便都有把柄握在卿言手里了。
“讓他們進來。”卿言重新夾起一顆珍珠丸子放到嘴里,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是。”墜兒把命令傳下去后,又繼續給卿言布菜。
不多會兒,流云惜花被帶到卿言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