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主,風軫是尾房。”墜兒擔心。
“無妨,去吧。”卿言揮了揮手。
“那,昭王殿下住哪間?”墜兒問。
“自然是跟你家公主一間房。”藍臻迫不及待的回答。
“公主。”因著卿言對藍臻的態度,墜兒并不理會。
“按他說的做,去吧。”卿言應允。
墜兒這才得令轉身。
“滿意了嗎?”卿言看著藍臻,床上的人心情明顯大好。
“滿意。”藍臻躺在床上,嬉皮笑臉地去拉卿言的手,因著衣袖的束口被解開,藍臻整個手臂露了出來,卿言發現,他伸長的左臂上赫然一道半掌長的刀傷。
“怎么回事?”卿言趕緊去握藍臻的手。
“我到晉州后第三天就遇偷襲,現在想來該是司徒煥的家臣,當時他卻是假扮藍靖手下,我一時大意,信以為真,便沒有告知你和洛清。”藍臻說得云淡風輕。
“所以,你的意思是,司徒煥早就知道,在化縣與我一起之人不是你而是洛清?”卿言頓覺事有蹊蹺。
藍臻坐起身來,卿言給他墊了個腰靠,讓他舒服些,藍臻對卿言這樣的伺候很是受用。
“前日里我見到司徒雷,似是證實了一些想法。”藍臻繼續說,“或許司徒雷已背叛司徒錦一脈改投司徒煥,而司徒煥與我有隙,定是要與藍靖一丘之貉,若是藍靖能登大寶,他便是有從龍之功。”
卿言仔細想了想,聽藍臻這么一說,所有事情就對得上號了。
司徒雷易容成慕葉,而由劉啟卓引見,事敗后故意用藍臻拋棄司徒錦,他抱打不平為說辭,想必是不愿暴露自己已是司徒煥手下的身份,可想而知,劉啟卓背后之人定是藍靖,而晉王也牽扯其中,看來是藍郁倒臺后,晉王又急不可耐的與藍靖勾結,藍靖懼怕藍臻的勢力,而晉王要拉卿言下堂,藍臻此時以和親名義成了卿言的側駙馬,晉王與藍靖合作便理所當然了。
卿言把想法與藍臻簡要說了說,藍臻點了點頭:“以我對藍靖的了解,除了我的命,晉王定是給他許了極具誘惑的承諾,否則以藍靖的貪婪,我一個和親的皇子,還不至于讓他忌憚到動用那么多死士。”
“莫不是峪安和峪山礦區?”卿言猜測。
“你給我的新式兵器均由峪山礦區運出,想必也是沒有瞞住藍靖,被他一一知曉了。”藍臻道。
“所以,我那個賣國求榮的皇叔就許諾他,若是榮登大寶,必將峪山礦區贈予,還連同礦區中的淬刃術。”卿言登時氣憤不已。
藍臻拍了拍卿言的手安撫她:“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晉王是你的皇叔,若不是叛國謀反這等十惡之罪,你父皇便沒有理由對他痛下殺手,現下他自作孽不可活,只要將證據收集完善,晉王便無可遁逃。”
“哪有這么容易,這些事情都只是猜測,要有實質證據,還得有人證物證。”卿言蹙眉。
“快了,藍靖若是知道我此時還跟你待在化縣逍遙快活,他定是坐不住,要么再派一個司徒雷過來,要么就是知會你的皇叔晉王動手了。”藍臻笑道。
“我已讓聆風閣放出風去,雞血石和玉佩都在你手里,藍靖此次恐怕是要下死手了。”卿言擔心道。
“所以,你要的人證物證這不就來了。”藍臻哈哈一笑。
“你——”卿言一時語塞,此事雖藍臻亦深陷其中,可終究位于漩渦中心的是大齊權利之爭,現下他以自身為餌,顯然是在護著她,此前因著身體受損內力僅剩一半,所以遇襲受傷,如今雖已恢復,可卿言仍舊擔心。
“今日你就隨我住進七廬的風軫,寸步不離直至東南邊陲之事解決為止。”卿言嘆聲。
“寸步不離?小言兒是要跟我睡一張床嗎?”藍臻眼睛一亮,嘴角弧度掀得老高,眼神中止不住的曖昧溢出。
又是這個調調,卿言無可奈何,干脆迎了上去捏著藍臻的下巴:“對,昭王殿下不敢了嗎?”說完,在藍臻的唇上狠狠親了一下,揚身而去。
藍臻顯然沒料到卿言會有如此行徑,愣了一瞬才回過神來。他用手指輕觸了一下自己的唇,聽到卿言留下一句話:“不敢就早點說,我另作安排。”
藍臻噙著笑,心道:小言兒,你想要的,我都如你所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