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轉頭問思承:“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思承想了想,還是打算如實稟報:“洛公子似乎對永安侯軍營里的喬大夫十分在意,他還讓屬下幫著調查喬大夫的生平,尤其是入永安侯軍營之前。”
“我就知道,洛清這么反常定是跟那個喬大夫有關。”卿言站起身來,盯著洛清剛剛離去的方向,握了握拳頭,“思承,去給我把洛清綁來,今晚我就要問個明白。”
“公,公主,這,恐怕不好吧。”洛清剛剛還在給自己治傷,現下就要去綁他,思承有些為難。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他剛剛避我如蛇蝎的樣子,我不該問清楚嗎?”卿言氣得又坐下了。
“小言兒,不如讓人先查查喬大夫的生平,再質問洛清不遲,到時看他如何狡辯。”藍臻摟著卿言的肩膀,跟她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完全忘了剛剛還出賣了她。
卿言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吩咐思承:“就按照藍臻說的去查查,不過,”卿言頓了頓,“查到后先告知我。”
“是。”思承退了下去。
卿言打掉藍臻摟在她肩膀上的手,轉頭盯著他:“你也出去。”
“小言兒,我若出去就穿幫了。”藍臻討好的笑,他知道小言兒因何生氣。
卿言:“沒讓你出樂翼,你去隔壁住,別來煩我。”
藍臻:“小言兒,我錯了。”
卿言:“錯哪兒了?”
“我不該出賣你,可——”藍臻低聲嘀咕,“是你先出賣的我。”
“我,我那是——”,卿言頓時覺得自己說啥都是狡辯,因為自己出賣藍臻時太快,太明顯了。
“是什么?”藍臻笑著,用食指挑起卿言的下巴。
“哎呀,你管我是什么,反正你出去,順便去給洛清說說我們的計劃,讓他這幾天也待在樂翼。”卿言推著藍臻往外走。
這個理由倒是讓藍臻無法拒絕:“好吧,我明日再來陪你。”
夜里,卿言躺在床上,吃了洛清給的藥,腹痛減輕了許多,可身體卻如昨日般越睡越冷,盛夏日,卿言竟然被凍醒了。
卿言半夢半醒地微瞇著眼,嘴里念叨著冷,看到似乎是洛清坐在床邊,便向熱源靠近,伸手去抱他。洛清躲開卿言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是藥物作用下的寒涼之癥發作了,趕緊給她施了一針。
迷迷糊糊中,卿言覺得床邊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直到有人抱住她,往她的身體里注入了些許內力,她的身體才暖起來。
翌日辰時初刻,卿言悠悠醒來。身體因昨日反復失溫,對身邊的熱源還很是眷戀,卿言又往他懷里靠了靠,還伸手摟緊了他的腰,手都探到人家衣服里了:“洛清哥哥,你好暖和。”
“你叫我什么?”藍臻的聲音不滿地沉了沉。
“藍臻。”卿言嚇了一跳,原本還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她記得昨晚在床邊看見的是洛清,給她施針的也是洛清,怎么早上醒來就變成藍臻了。
“怎么是你?洛清呢?”卿言問。
藍臻薄怒:“怎么就不能是我。”
“我記得昨晚半夜守在我床邊的是洛清,而且他還給我施了針輸了內力,洛清說你七日之內不能使用內力,若昨夜的人是你,那你是不要命了嗎?”卿言急了。
“原來小言兒是關心我呀。”藍臻語氣緩和了,還把卿言往懷里緊了緊。
卿言:“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關不關心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昨晚給她輸內力的是誰。
藍臻將卿言的手鎖在自己腰上,敞開的胸膛熱哄哄的,卿言下意識的貼近,他滿意的清了清嗓子道:“昨晚半夜洛清不放心來看你,發現你的寒涼之癥又發作了,就給你施了針輸了內力,然后叫我過來抱著你睡,幫你穩固內力之熱。”
卿言聽完,心思沉了起來,想想洛清從永安侯軍營回來,似乎很抗拒與她接觸,她主動拉他,他不僅要躲,就連昨夜,竟然讓藍臻來陪她,妥妥的避之不及,所以,洛清不是躲著大家,而是只躲著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