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聽。”卿言用力把藍臻往外一推,啪的關上了門。
卿言回身,靠在門口,盯著洛清:“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洛清別開眼不去看卿言。
“喬大夫。”卿言放出重彈。
洛清怔了一瞬。能這么一語道破,卿言定是掌握了一些信息,洛清面色微苦,咬了咬唇,狠下心來準備開口,卻被卿言打斷。
卿言見他欲言又止,干脆直接表態:“這樣吧,我先說,剛剛思承獲得的消息,喬大夫的確是醫圣的徒弟,他此前還是巫醫,后戰亂流亡為醫圣所救,才成了他的徒弟,他曾做過巫醫,肯定會用些邪術偏方治病,所以看起來顯得醫術比你強,不過你放心,邪術偏方終不長久,我只信你。”
洛清聽了,卻是完全愣住了,看著卿言,一言不發。
卿言也是不解:不是啊,哥哥,我都這樣表忠心了,你倒是說話呀。
見洛清半天都沒有動靜,卿言急了,沖過去捧著他的臉,就吻在他的唇上。
洛清一下子就慌了,趕緊躲開,還把卿言從自己身上推離開來。
“洛清,你這是干什么。”卿言怒了。
怎么又躲開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言再次上前,狠狠地抱住洛清,盯著他的眼睛:“又躲我,你今天不說出來個所以然來,就別想出這個門。”
“我——”洛清還是欲言又止,臉上的苦澀泛濫開來,看著卿言的眼睛里滿是無奈和后悔,好一會兒才開口,“此事與醫術無關。”
“那跟什么有關?”卿言忙問。
洛清看著卿言渴望的小臉,她眼里的關心和愛惜是做不了假的,可如今,這樣一顆真誠的少女心無論如何也無法回應,洛清的心揪了起來。
“卿卿,時機一到我自然會與你說,在此之前你就別問了。”洛清推開她落荒而逃。
“這洛清,真是油鹽不進啊。”卿言看著洛清消失的背影,對他揮了揮拳頭,想著今晚還有重要任務,就先吃飯喝藥,看來還是得等事了再收拾洛清了。
卿言按醫囑喝完藥后就去了樂翼的正廳。
此時正廳被布置成了簡易的靈堂,堂中并列擺著兩口棺材,牌位有兩個,分別是大齊長公主沈卿言和南夏昭王殿下藍臻。卿言摸著自己的靈位和藍臻的靈位,心想,不知道這種程度的作死會不會影響陽壽,若是因為這樣少活了幾年,定要從那兩個人渣身上討回來
“公主,一切已安排妥當。”思承不知何時來到卿言身邊,“人定之后,十六刺客會放進來兩人,其余十四人均會斬殺。”
卿言沒有出聲,把手從牌位上挪了下來,向前走了幾步,又搭在棺材上,然后回頭笑著問思承:“我睡哪個?”
思承見公主一臉輕松的將生死交托于他,心思又沉了幾分。
“這個。”思承指著卿言手摸著的這口棺材,“我會一直守在公主身邊,公主安全無虞。”
卿言:“那,藍臻呢?”
“屬下觀昭王殿下這幾日該是內力恢復了,比起在圍永安侯府時,已經恢復了十成十了。”思承道,“現在的昭王殿下比起聆風閣的一等探衛也不遑多讓。”
“既然如此,你管我就行了,不用管他。”卿言嘻嘻一笑。
思承:“是。”</p>